心耿耿的修士,尽管现在俩人成仇。我也一样啊,所谓的女杀手,是那些囚禁你的人,故意做给你看的假身份,事实上我是个清白的女孩,从未屠戮过人命,就算有也只是几小时前干掉了稻草男孩,但它已不是人类而成了一只老妖。你常说相爱之人,要向对方坦露心声,彼此信任这点尤其重要,我现在就是啊。」
「我只是不愿你因为急于报恩,才委曲求全,那样会带给我一种即将离别的感触。与大小黑帮全线开战,与你无关。纵然你从未出现,这一天也会到来。早年间我与他们无异,甚至更加兇暴残忍,你的军师威廉姆斯说得一点没错,是我有欠考虑忽视了她的感受。逐步步入正规,我为的就是抹除斑斑劣跡,同过去做一个切割。」他将我深拥怀中,安慰道:「让女杀手爱上自己,显得既刺激又疯狂。然而激情之余,我更想她能成为贤妻良母,回归家庭。」
云雨过后,我软趴趴平躺在大理石泳池前,与他就像对普通夫妻般看着监视屏,以及收听佐治亚地方新闻。那只野兽在经过短暂休憩后又开始横冲直撞,它通过空调管道闯入了鸳鸯馆楼内。尽管工作人员已被疏散,但四名保镖仍选择留守岗位,死战不退。
据说这群人已追随他二十年,除却担当警卫,也是生活中好友。他们利用楼层进行周旋,不断重创野兽,但架不住对手太强,挣扎了二十分鐘后,纷纷英勇战死。奄奄一息的老妖,自知命当该绝,已顾不得摘取他们人头,强行撞开后厨冷库破墻,闯入了电梯间内。鸳鸯茶註视着惨绝人寰的一幕,却显得十分平静,他依旧安坐着喝酒,时不时换台收听天气预报。
「十叁号,明日周二,天气晴朗干爽,72华氏度,未来几日,东海岸将形成八号海岸颶风,届时将迎来今年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气温将明显下降,市民出入要註意保暖。」
「嘿,你在想什么?」我环抱住他的脖子,亲吻着鸳鸯茶的耳垂,问。
「坦然地面对这一切,恭候它的到来。」他用热吻加以回应,轻抚着我清丽脸蛋,笑了:「我退役的杀手小美女,这是男人间的较量,我不认为这只野兽在格斗上能胜过我!这一刻,似乎又让我回到了血脉喷张的过去,在拳场上挥洒热血,实在是快活极了,酣畅极了。」
「我其实也不怕,来来回回不断廝杀于各种乱局,已从死亡的恐惧阴影里彻底走了出来。然而,有件事我觉得你有知情权,你愿意听听吗?」我紧张地註视着他错综復杂的表情,问。
「说吧,只要不是明儿你在枕前留下一张我很抱歉的纸条那种事,我不可能放手的。」
「很不幸被你言中了,这就是我必须告诉你的原因。事实上,dixie从来就不是我的老姐,她是我的女友。你面前站立的这名魅者,在一个月前还是个蛮横无礼的男人。鸳鸯茶,我是被上面那群人,通过妖术幻化塑造出来的,早在你我相遇的那个夜晚,我就告诉过你。可你不以为然,以为我是在彰显男儿血胆。我之所以逃避你,尽量与你扯远关系,就是害怕当某一天真正爱上你,将来恢復真身之时,该有多尷尬,又有多不舍?你能懂吗?」我望着泳池,惨笑道:「许多人希望我永远是这付模样,也有许多人希望我即刻回归真身。」
「罗莎曾经提过,但我不以为然,你也知道她有多八卦。那天污水厂除妖后,dixie便不再像往常那样同我打招呼,她说要与我严肃的谈谈,我想多半是因为你。起初我很吃惊,但转念一想,你早就言明了一切,何曾欺骗过我?你一直就是坦荡的人。」他点起一支烟,叹道:「不明白的人是你啊,我所挚爱的并不是这具皮囊,而是既浸透男儿阳刚又兼具女性温柔的你,这种鲜活的灵魂在世上绝无仅有。让一个女孩从厌恶到回避,从回避到冷漠面对,又从產生感觉到热恋,是多么有趣的事。我说过,男人的胸怀有多浩瀚,你无法体会。」
「那么,鸳鸯茶,请你回答我,可曾有过一刻,在你心中產生过一丝懊恼以及后悔?」
「没有,我始终很平静,只能说有过一丝吃惊,就发生在今早。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彼岸花,她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十多个人里的一个。我与她就在你站立的这个位置又打了一架,她依旧没能赢我。临行前,她要我好好珍惜你,并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彼岸花已走得太远,永远无法回头了。」他从桌上取过手机,翻找出一张照片要我去看,道:「我早就说过大长老不可能是她,这才是你最好奇的彼岸花,是不是远远超出你的想像?」
照片上的这名女性,拥有康斯坦丁同等的身高,但相较容貌就明显差了一大截。此女浑身都是刀疤,面色阴郁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意,让人见到就不由的胆寒叁分。她似乎在笑,又在故作矜持。我正看得目不转睛,鸳鸯茶忽然快速跑回监视屏,大呼简直不可思议。
被各种厚实铅墻构筑起来的电梯井,无端燃起了冲天大火,这种情况在主电源切断之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并且,周边也没有任何可燃物,火又是如何引发的?野兽已闯入窨井中段,正在烈焰中疯狂砸墻,它浑身被烧成了焦炭,速度也明显放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