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镇定的擦掉嘴角的雪梨汁,又帮顾炀把嘴角溢出来的雪梨汁抹干净。
“醒了?”
顾炀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樊渊弯腰抱起顾炀,走向卧室。
炉子上咕嘟咕嘟响个不停的雪梨汁已经被端下来放在一旁,旁边摆着一碗只剩了层底儿的雪梨汁。
樊渊喂顾炀喝光了整整一碗雪梨汁,亲口喂的。
顾炀被樊渊抱着,走动间有轻微的晃动。
他抿了抿嘴唇,小声说:“嘴巴里好甜。”
樊渊黑眸微眯,盯着顾炀水润的唇,又立刻移开视线。
“你烧退的差不多了,我喂你喝了点雪梨汁。”
顾炀点点头,双手依恋的抓着樊渊的衣襟,把脸颊也贴上去蹭了蹭。
樊渊把顾炀放回到床上,自己也上床躺在顾炀旁边。
床头灯被关上了,顾炀被樊渊搂着,很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樊渊指尖缓慢的顺着顾炀的发丝,顺着顺着就按住了顾炀的后颈。
顾炀正做美梦呢,梦中他咬着一块香甜的肉吃得正开心,谁知那肉突然反扑过来,糊在他嘴上就扯不下来了。
迷迷糊糊中,顾炀呼吸不稳,有了要醒来的倾向。
樊渊翻了个身,抬手捂住顾炀的眼睛,轻轻的哄着:
“睡吧,有我在。”
顾炀的睫毛在樊渊的手心缓缓刷过,半睁开眼又很快闭上。
樊渊这才再次低下头,继续进攻雪梨汁满溢的地方。
床边无人问津的点滴瓶,针管搭在地毯上,流出来的药液将地毯都浸湿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顾炀才醒过来,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了樊渊的身影。
顾炀躺在床上,视线落到了床边挂着的已经空了的点滴瓶。
他大脑有些刺痛,昨晚上床打了点滴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半响拼凑不完整。
顾炀从床上坐起来,脚踩在地上,立刻低头看去,发现床边的地毯不见了。
他往浴室走,打开水龙头接了把凉水扑到脸上,手心碰到了嘴唇,立刻疼得直嘶气。
顾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他,双唇莫名红肿了许多,本就颜色殷红的唇,此时更显深红,像是果子熟透后的糜红。
他小心翼翼的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巴,碰了一下后立刻缩回手。
嘴巴火辣辣的,顾炀又低头使劲往嘴巴上扑了两把凉水,这才下楼。
楼下樊渊早就做好了饭,似乎一直在等顾炀,顾炀一下来,樊渊就要起身去热菜。
顾炀揉着自己还抽痛的额头,摊倒在沙发上,抱怨着:
“不知道为什么,睡一觉醒来,嘴巴就肿了,疼死了。”
樊渊端着菜往厨房走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顾炀,冷声询问:
“你忘了?”
顾炀愣了下,望向樊渊茫然的反问:
“忘了什么?”
樊渊垂下眼帘,不再看向顾炀,转身走进厨房,只留下一句平淡的话。
“哦,没什么,你昨晚打完针不听话,从床上掉下去,嘴巴磕到了床头柜。”
顾炀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嘴巴今天这么肿!还这么疼!
樊渊拿着菜去了厨房,重新倒回锅里,加了许多辣椒,这才端了出来。
顾炀坐到桌边,看着一桌子红通通的菜,摸了摸自己红肿泛疼的嘴巴犯了愁。
这么多辣椒,他这个嘴肿成这样,怎么吃啊!
樊渊倒是突然对顾炀露出一抹微笑,夹了一块红通通的肉块放到顾炀的碗里。
“你不是很喜欢吃辣吗?快吃啊。”
顾炀看着碗里的肉块,又去看樊渊,他怎么总觉得樊渊笑得这么渗人呢,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这么想着,顾炀顺便看了眼左手心的好感度。
樊渊好感度:37分。
顾炀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发了个烧,睡了一觉,怎么醒来樊渊就涨了2分好感度?
这2分哪来的?
顾炀一转头,看到樊渊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紧接着一块接着一块的夹,顾炀的碗很快就满了。
直到一块肉顺着碗边咕噜噜的滚了下去,顾炀缩了下肩膀。
先不说这两分哪里来的,至少樊渊现在肯定是生气了。
顾炀视死如归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凑到唇边,可怜巴巴的说:
“樊爸爸,你别气啦,我这就吃!”
一口肉刚要塞进嘴里,樊渊突然握住了顾炀的手腕。
手腕被樊渊拽到面前,顾炀还以为樊渊要吃,谁知樊渊低头,一口就咬在了顾炀的手腕上。
樊渊用力很大,顾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