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的三姨太最是讲究人,处处精致,手里拿了这么个小扇子。
景元钊瞧着这玩意儿如此剔透,就拿过来扇了扇,觉得很香、很轻,风劲儿还不小。
他当即讨要了过来。
他觉得适合颜心。
他看到了好东西,就想要抢给颜心。
他坐在她旁边,替她扇风。
颜心:“我不热……”
景元钊的手指,轻轻在她面颊蹭了下:“有汗了,怎么不热?”
颜心:“给我吧。”
景元钊:“我伺候你一会儿,免得你累。”
颜心:“……”
权阀门第的少帅,随便就说“伺候你”,颜心感觉他这个人实在难以评价。
他总是好坏参半,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不用。”颜心的脸,似乎更热。
她有点发烫。
景元钊:“为什么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伺候,老子乐意。”
颜心脸上的热顿时散去,她心口发凉,面颊都冰了几分。
“我不是你的女人。”颜心板正神色。
景元钊:“嗯?不是说好了过完盛夏去陪我三个月?你亲口说的。我算着日子,从立秋那天开始。”
颜心:“……”
她对他的无耻,无话可说。
景元钊扇着扇着,就靠近她。
颜心想要躲,他已经扶住了她后颈,吻住了她的唇。
他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过来。盛夏衣衫单薄,颜心能感受到他胳膊饱满的肌肉。
他像个火炉,比旁人总要滚烫几分,存在感无比强烈。
颜心想要挣扎。
景元钊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起来,踢开了她的房门。
颜心被他不轻不重扔在床上。
黑暗中,景元钊撕开她上衣的扣子,呼吸急切又灼人:“今天换个方式,好不好?”
“不!”颜心想要坐起来。
他将她推倒。
铁床吱吱呀呀作响。
一个小时后,颜心的胸口一片绯红,全是男人的味道。
她的裙子和鞋袜整齐,但上身一片狼藉,而且火辣辣的疼。
她生无可恋躺在那里,眼神有点涣散。
“珠珠儿,今天真痛快。”景元钊细细给她擦了胸口,又想要吻她。
颜心忍无可忍,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清脆的响动,狠狠震了颜心和景元钊两个人的耳膜。
颜心万念俱灰。
景元钊挨了一巴掌,半晌没出声。颜心缩在那里,等着他还手,或者干脆一枪毙了她。
而他,只是拉起了她的手。
他放在唇边,吻了吻:“不要那么用力。我不怕疼,但你手酸。”
还以为三少爷会是姑爷
颜心坐在黑暗中,安静着,眼泪无声流淌了满脸。
景元钊将她抱过来,轻轻柔柔啄她的唇,又吻她的眼泪。
“是我不对。”他低声哄着她,“我太想你了,珠珠儿。”
“你不是想我,只是想逞欲。”颜心哽咽着。
景元钊见她开口,心头重石反而松了几分,笑起来:“是,对你的欲,几乎要把我烧尽了。你看见了吗珠珠儿,我时刻为了你焚身。”
颜心将头偏开:“你很猥琐!”
“男人不都是这德行吗?”他笑起来,“我不是君子。说我猥琐,也是恰如其分。”
因他承认得坦荡又干脆,颜心骂他的话,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景元钊……”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他又含住她的唇,“珠珠儿,我今天很畅快,我喜欢你的一切。”
一朵花,饶是花期不长,只开一个季节,她也美得炫目,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请你离开!”她推搡他。
景元钊:“你不要哭。你不哭,我就走了。”
颜心立马收了眼泪:“没哭。”
“也不要偷偷哭。”他笑道,“不高兴了,可以骂我、打我。”
打他?
也行的吗?
他不还手了?
如果颜心打姜寺峤,他肯定会还击吧?上次姜寺峤骂人,颜心打了他,他当时恨不能吃了颜心。
“打是亲、骂是爱,我不介意我的女人使性子。”景元钊又道,“珠珠儿,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可以做任何事。”
颜心微微闭眼。
等不喜欢了,就可以彻底丢开她了——这个美好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来?
他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喜欢她?
她不想要这种喜欢。
男人的喜欢,很恶心。
“请你快走。”颜心道。
景元钊起身离开。
他走后,颜心一个人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