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年关将至,木庆终于回来了。
北疆巫族
这几个月里人族和魔族通了布艺,盛烊忙的不可开交。
所幸岑翎那边传来讯息,传闻有一种族,擅长巫蛊之术,其中治病救人的法子也有很多。
而且重要的是,擅长巫蛊的族人,生活在北疆,离云宗算不上很远。
盛烊想等木庆回来再看看会不会有更好的选择,毕竟巫族的传闻,他也听过不少,但都不算很好。
木庆回的时候正好是年前一天,云宗不少弟子会在这个时间下山和家人一起过,少数离家远或者家人已不在世的,就会留在云宗。
雪下了一夜,木庆回到山门的时候,马车已经走不动道了。
只能在青云镇将马匹交给镇上有饲养的人家,然后步行上山。
年前的宗门都开始准备翌日的食材,不少弟子都喜气洋洋的,换上了新的衣裳。
这个时候也不必再穿弟子服饰,凑在一起的弟子里不少穿着红袄,又或是雪白的毛裘,外面是细绒,内里是棉。
盛烊替鹿黎也准备了新衣,绣着金丝云纹的红袄,另搭了一件保暖的狐裘。
可鹿黎这几个月里,除了噩梦时会有动静,其余时候甚至很难感受到他的气息。
元崇长老说他救不了求死之人。
鹿黎一直陷在睡梦中,没有求生的欲望,盛烊每日总要抽空和他说说话,希望他在梦里可以听见。
刚把暖炉放在鹿黎手边,屋外便传来声音。
“掌门,弟子求见。”
是木庆,盛烊拉开门,领着木庆到茶室坐下。
外面还在落雪,木庆身上的裘衣上藏了不少,进入暖室后便脱下抖了抖,白雪落了一地,又很快不见。
“喝点热的。”盛烊为木庆倒了杯热茶,木庆感激的接过,将裘衣放在一旁。
温热的茶水从口入,一下暖和不少。
木庆放下杯子,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盛烊,“我南下去了很多地方的医馆,但他们听我说公子的症状都说救不了。”
“但我回云宗时,听到有起死回生之术,几番打听,发现说的是北疆巫族。”
盛烊接过玉佩仔细查看,上面并无灵力波动,嗅了嗅,也没有奇怪的气味。
玉佩是湖绿的,看不出具体材质,握在手中有些冰凉,上面雕刻着蛇的图腾。
“你去见了巫族的长老吗?”
木庆摇摇头,“没有,这玉佩我见很多人都有,他们那里举行了一场仪式,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凡是参加的,都可以拿到这枚玉佩,这枚玉佩可以有一次求见长老的机会。”
岑翎得到的消息也是有关巫族,盛烊的手指顺着玉佩的图腾摩擦着,一时间有些不太放心。
虽然北疆离的不算远,但鹿黎如今身体,只能雇马车,算下来也要四五日的脚程。
宗门比试近在眼前,他作为云宗掌门,是必须要在场的。
原本宗门比试在秋季,但因为之前魔族攻打各宗各派,需要时间调整,便推到来年春天。
年后一月,便是初春。
鹿黎治疗不知具体何时能好,只怕到时候宗门比试会赶不回来。
“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除夕,等年后再说吧。”
木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看了眼鹿黎后便离开了。
夜深时又下起大雪,阿冬在碎星崖前等着,过了许久,门才自行打开。
幽绿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抱紧怀里的东西踏进满是星辰的院子。
“他还未醒,可是有什么事。”盛烊刚看过鹿黎出来,看着阿冬冻的发抖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阿冬露出怀里的东西,是木庆之前给鹿黎的那个陶瓷球,晃动会有声响。
“公,公子,的,东西。”阿冬想让鹿黎听听,他觉得这声音很好听,或许鹿黎听到后,能醒过来。
“给我吧。”盛烊朝阿冬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有些沉的球。
转身想进屋子,又回头问他,“冷吗,木庆回来了,让他带你去做几身新衣,明日是我们人界除夕,便一起热闹热闹吧。”
话了他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阿冬有些愣神,他知晓这个掌门不喜欢他,因为他让公子受伤,这些日子能让他看看公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容忍。
“谢谢……”
低声说了句,阿冬便离开了碎星崖,杳杳回了玉山,说是得年后才能回来,大概是为了能解开身上的部分封印,一直在找办法。
翌日一早,宗门内便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盛烊替鹿黎换上新衣,擦干净脸,将暖炉放在手中。
“今日除夕,木庆昨天也赶回来了,今天是你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你还是不愿起来看看吗。”
爆竹声一阵一阵的,没过多久,屋外便传来木庆欣喜的声音,“掌门!岑公子和杳杳来了!”
屋内替鹿黎擦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