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妹妹,无论平日里我们如何争斗掐架,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的事情。”
“如今本福晋只希望我们能团结一致,抵御强敌!”
回府的路上,乌拉那拉素娴义愤填膺的开始动员李金桂和李锦姒。
“福晋,妾身与您共进退!”
李锦姒素来就惟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马首是瞻。
此时二人不约而同,齐齐将期翼的目光投向李金桂。
若能有她加入,定能如虎添翼。
“我与二位同进退,但王爷的脾气你们知晓,若年氏入了王爷的眼,谁都劝不住!”
“那就毁了她!”
乌拉那拉素娴目露凶光,阴测测的说道。
壹心斋内,李金桂还未换下繁复迤逦的侧福晋冠服,就循着小厨房的香气踱步入内。
“回来了?等会儿,桂花小排马上出锅。”
此时胤禛挽着袖子,正站在灶台边专心致志的准备一家人的晚膳。
“怎么?”
胤禛隐约感觉到她似乎不大高兴。
“爷,今儿德妃娘娘赐了年氏女为您的侧福晋。我们三人根本拦不住。”
“哦,无妨,搁在后院供着便是。”
胤禛漫不经心的切着葱花,额娘每年都往他后宅安排女人,他早就习惯了。
“这回不一样!爷,您要不先看看年氏的小像?”
李金桂的手有些抖,忐忑的将手里的画轴递给四爷。
“你在吃醋?”
她竟是为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吃醋,胤禛此时心里涌起淡淡的欢喜。
却见四爷竟是如此迫不及待,连手都没擦,就用带着葱花沫的手接过那画轴。
就在李金桂忐忑不安的以为四爷要展开那画轴之时,却见他转身踱步到炉火处。
“爷?!”
四爷看都没看,不屑的将那画轴掷入火堆中。
“太子已然失势,怕是熬不过明年开春,就会被皇阿玛再次废黜。”
“年氏一族不将嫡女直接送到毓庆宫,而是参与此次选秀,显然已经在找后路。”
“年羹尧如今还欠缺一些火候,待他重掌年家,年氏一族将不足为惧。”
李金桂心不在焉的听着四爷侃侃而谈,分析如今剑拔弩张的朝局。
但愿四爷见到年邀月本人,仍会如此云淡风轻!
海格格在选秀落幕的十日后,就由一顶红顶小轿抬着入府。
但入府第一日就坐了冷板凳,左右就是多一副吃饭的碗筷,乌拉那拉素娴并未刻意刁难她。
年氏纳彩请期那些琐碎的事情,乌拉那拉素娴以身子骨不适为由,统统推给了内务府和礼部。
而李金桂也不想接这糟心事情,故而默认乌拉那拉氏对年侧福晋的漠视。
四月初六,一大早四爷就在苏培盛的伺候下穿戴蟒袍朝服。
“爷,您这是去哪儿?”
“上朝!”
李金桂张张嘴,明日就是年侧福晋入府的佳期,循例四爷应该有一个月的婚假才对。
“王爷,十四爷来了!”
“哦?”
胤禛有些诧异,他和这个亲弟弟之间的情谊素来淡漠。
而且连几个孩子的满月礼他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