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摇了摇头,径直放下了手机,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兴奋的笑,从前她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杨珊珊,也对不起公孙瓒,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俩可能早就在一起结婚生子了,她常常因为这件事而懊恼不安,可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下了一半。
“公孙瓒能放下你,接受杨珊珊,说明他也是个豁达开明的男人,以前我还总是针对他,看来是我错了。”傅匀尊明显都听到了她的电话,反正她也没打算背着他,他不由得在嘴边感叹了一声,却让她不禁大吃一惊。
她真没想到,一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尊贵到骨子里的傅匀尊竟然也会承认错误,而且还是承认对另一个男人的,这还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进步。
“其实公孙学长人挺好的,跟杜浔晟完全不一样,姗姗一直都喜欢他,现在能跟他在一起,耶是个很好的归宿了。”她微微扬起了嘴角,这样一来,杨珊珊这么多年的愿望都达到了,公孙瓒也不会孤身一人,他们俩能做伴,她欣慰极了。
“你到现在还在说他的好话!”傅匀尊一听,脸色突然变了,怔怔地望着她,刚才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脸上带着些许愠怒,他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这你都计较?”沐颜笙也觉得十分无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匀尊竟然变得这么爱吃醋了,这一点儿都不是他平时的作风,画风歪得让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你以后除了我之外,不许说别的男人的好话。”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蛮横强势,在这种事情上向来跟他讲不通道理,有时候人们常说别跟女人讲理,其实很多时候男人幼稚起来更加严重,也是完全讲不通道理的。
她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总归还是答应了,否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也想自己落个清静。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的日子也一天天来临了,一天晚上,她正在卧室睡觉,突然身下传来了一阵疼痛感,把她从睡梦中疼醒了。
“啊,好疼啊!”她不由得动了动,在嘴边说了一句,傅匀尊在一旁也听到了她的动静,立刻醒了。
本来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呢,他在医院里安排了产房让她过去住,可她嫌那里的环境冷冰冰的,到处都是一片白色,便还想在家里住些日子,不想那么早过去,想等到了预产期再去,可没想到,这预产期还没到,这个孩子就要来了。
“颜笙,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傅匀尊也有些慌了,他能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可唯独没有经历过女人生孩子,之前她生燃燃的时候他没有陪在她身边,关诗礼生孩子的时候也是林淑清和佣人照料,他全程都没怎么参与。
虽然这次日子他在家里也看了不少有关产妇的书,可书上的东西再多再好,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一到生活实际,必然手忙脚乱。
他匆匆忙忙地将沐颜笙抱到了车里,紧急联系了医院,家里的佣人都是白天过来干活,做完就走,晚上不留下过夜的,所以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哎呀,好疼啊,啊——”沐颜笙躺在车上,额头上早已冒出了阵阵冷汗,双手伏在小腹上,已然失去了理智,仿佛只有叫出来才能好受一点儿。
“颜笙,你先忍着点儿,医院马上就到了。”傅匀尊开着车,径直上了马路,他不由得将油门踩到了底,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附上了一层粘腻,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没有半点表情。
他的车技很好,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门口,一大群医生护士涌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把她送到了手术室,傅匀尊身上还穿着未来得及换下的睡衣,镇定下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脚上穿的还是拖鞋,头发也显得乱糟糟的,这估计是他有生之年最形象全无的一次了。
他换好了经过特殊处理的消毒衣,在医生的吩咐下进入产房陪产,或许是沐颜笙身子太过纤瘦了,生的十分幸苦,他在一旁看着,实在是心急如焚,可无奈他又给她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只能给她安慰加油。
“产妇现在顺产有些困难,我们建议立刻剖腹产。”医生在一旁提议了一声,傅匀尊见她这样痛苦,也不想让她继续受苦了,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不行,剖腹产,剖腹产会留疤的,我自己可以生下来,让我自己生。”沐颜笙一听,用尽全身力气极力反对,她不想让傅匀尊看到她身上的瑕疵,时间还长,她一定要将自己的外貌多保存几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医生,别听她的,就剖腹产。”傅匀尊觉得十分无语,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形象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还在在乎这些。
医生也立刻准备了起来,给她打了一管麻药,她顿时安静了下来,傅匀尊等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只能来回踱步,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儿。
过了好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才总算被打开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出来,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