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槿看着乐安公主。
她明白乐安公主是想用激将法让塔尔古金厌恶于她,然后他那边就不会愿意娶乐安公主了,那么乐安公主就能摆脱和亲之苦了。
但是到底还是没脑子,她这样做了自己也逃脱不了责罚。
说不定还会引起老皇帝的雷霆之怒。
明景枫也面沉如水,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他沉声喝到:“乐安,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乐安公主看到明景枫盛怒的脸色,终于有些许的慌张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改正自己的错误,倔强地站在那里。
明景枫用冷厉地眼神瞪了乐安公主一眼,然后对着那群嬷嬷们吩咐:“你们,把乐安带下去,禁足在她自己的宫殿里。”
“是!”
那些嬷嬷齐声应和着。
乐安公主看着明景枫:“皇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北戎那种野蛮人吗?”
乐安公主神色狰狞,用力挣脱着嬷嬷们的束缚。
但是她娇生惯养的细胳膊细腿儿,哪能抵得过皇后专门从浣衣局挑选出来的粗使婆子?
即使她再怎么挣扎,也还是被那些嬷嬷带下去了。
大厅里的宾客今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大起大落。
事情还没完。
乐安公主被带下去之后,塔尔古金冷冷开口了:“看来贵国的公主不是很满意我们北戎啊。”
“难道你们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塔尔古金后面的男子也忍不住喊出声来,怒视着明景枫。
听到塔尔古金和使者团质问的宾客们也情不自禁看向了明景枫。
明景枫接受着来自北戎使者团人的怒视和宾客们的灼灼视线,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失态:“关于这件事,之后北齐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至于对于这个答复满意还是不满意,那就是另说了。
北戎使者团的人对于明景枫的这个说法并不满意,还想要出声再说。
不过塔尔古金已经开口了:“哦?那么不知道我有一个处理办法,你听听怎么样?”
明景枫颔首,算是同意听听塔尔古金的说法。
塔尔古金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在我们北戎,从来有着父死子继、兄亡弟承的传统,我们也不是特别在意女人的贞洁,不像你们北齐一样那么麻烦。”
不仅是明景枫,连盛槿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台下的宾客也越听越不对劲。
“所以,那个什么劳子公主就不用到我们那里去碍眼了,不若你把你旁边的美人许给我怎么样?”
“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让她成为草原上最幸福的女人。”
“岂有此理!”
明景枫面色黑沉,直接高声否了塔尔古金的说辞。
“乐安公主确实是我们管教不严,这件事错在我们。但是,这里到底还是北齐,既然在我们这里,就要按照我们的规则来,还请塔尔古金阁下自重!”
“看来今天到底是要不欢而散了,宴席就到这里吧。”
说着,明景枫就率先起身,拂袖而去。
众位宾客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纷纷开始准备离开。
塔尔古金倒是没被明景枫的拒绝和愤怒吓到,而是戏谑地笑着对盛槿说:“我刚才说的话一直有效,只要你不想待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我带你道草原上去做最风光的王妃。”
盛槿客气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眼下也不是一个好说什么的地方,毕竟众目睽睽。
顾语薇在紧跟着明景轩离场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眼底闪过嫉妒的光彩。
——又是这样!就是因为是盛槿的那一张脸吗?怎么是个男人都喜欢她?
盛槿还有什么,不就是一张脸吗?为什么,除了脸盛槿那里比得过她?
既没有她温柔体贴也没有她知情识趣,为什么那些男人总是围绕着盛槿打转个不停?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腹诽也不能印象道盛槿什么。
盛槿瞥了顾语薇阴沉的脸就没有再看了。
盛槿还要忙着安排宾客的离场,自然没有功夫去管顾语薇什么。
等到众宾客都散场了的时候,盛槿这才走出去。
这里是皇宫里接待外国来使的地方,盛槿想到回去还得穿过御花园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去才行。
这次只有冬雪跟着盛槿来到了宴会,而盛槿又吩咐冬雪去盯着乐安公主了。
故而现在只有盛槿一个人走在去向马车的路上。
她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
“塔尔古金?”
盛槿试探着出声问道。
那个身影发出了一声低沉醇厚的笑声,像是从喉头咕哝出来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是我?”
盛槿无奈:“我想来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