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晕。”
柯鸿雪其实记不清当时说过些什么,过了十年,哪有一幕幕都清晰如昨的道理。
可他记得那天的桂花开得极好,盛扶泽靠过来的时候身上似有满怀桂花清香。
杯盏里有酒,秋夜月清亮又朦胧,满堂宾朋为婚宴的主人喝彩,盛扶泽却躲在角落,哄他用自己的杯子喝了满满一杯新婚酒。
他说:“阿雪,张嘴,今夜的酒不那么醉人。”
他眯着一双桃花眼,笑看远方的新郎官,似有意似随意,轻声呢喃:“阿雪,长兄大婚了啊……”
他那些年总将“阿雪”挂在嘴边,阿雪长阿雪短,像是离了这个称呼不会说话一般,又像是刻意又执拗地非要用这么亲昵暧昧的昵称唤他,语调中总带着几分似要让人沉醉的柔情。
柯鸿雪光是压着自己心脏不因为他的称呼乱颤已经用尽了力气,实在分不出力气再去细想那些藏在调笑与清酒后,似是而非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今再回忆起这些往事,他莫名在想,盛扶泽那句话后面跟着什么呢?
是“长兄大婚了啊,父皇应该要传位了吧?”;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