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来?”周应星微微动了下身子,他窝在宿泷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的暖盈盈的。
宿泷耐心地等他老实下来,额头轻轻贴了上去,“周应星,你的故事没有结局,是打算烂尾吗?”
“”
周应星沉默了下来,宿泷便一直等着。
还记得那次过后,周应星便时不时地关注起hpl,关注起那个群光,一看便是一年多的时间。
平日里,周应星也会偶尔陪着张止州和段玉臻打游戏。
每每被两人调侃着技术好,明里暗里想要推着他去青训营试水,都被周应星摇头拒绝。
直到段玉臻正式把段子默拉进游戏队伍中,他才真的在心里动容了。
现在,他依然记得他真正踏入kj的青训营后,段子默对自己说的话。
“你非常有天赋,但是在这里,天赋永远不能作为你的必杀技,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拼命地做到最好,我挺喜欢你的,或许你会成为第二个光月也未可知。”
几句话,身边的张止州惊叹不已,喜形于表,他打心里为周应星感到高兴。
可周应星自己说了什么?
他说了,“我只是我,只是坠兔,不会成为光月,只会超越他。”
果断又决绝。
张止州的脸从喜悦变成震惊只用了一秒,而周应星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瞬间发红,他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被脱口而出。
自从来到kj,耳朵旁听到了太多的夸赞与对比,他本能地想逃避这种比较。
那时候张止州问他:“光月是联盟公认的第一射手,你的能力我们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怎么还不高兴呢?是觉得他们在巴结吗?”
他是怎么回复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是还记得,脑海里就莫名出现了宿泷的身影。
那年落败后再也无法站起的紫白色身影,那个被举到最高后正缓缓坠下,被所有人等着看笑话的人。
“我的故事还没结束。”周应星轻轻蹭了下宿泷的下巴,他没有选择讲出后面的事情,“而且,烂尾就烂尾吧,我不在乎。”
这个动作取悦了宿泷,可这一句话又令他怔忡了。
他轻轻捏了下那人的小脸,无奈道:“你都已经打了半年多的比赛了,说个话怎么还是这么没轻没重啊?”
“我们的目标和你的结局,都只会是那个奖杯,怎么能说烂尾就烂尾呢?”手上的力度重了重,“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不是那个你了。”
他知道的,知道周应星的性子。
无论那人当初是否对赛场感兴趣,无论那人是出何想法来到这里,现在和从前也已经大有不同了,周应星也早已被他的心所影响而深陷其中了。
小孩挪开了一点距离,两个人对视着,这一眼似乎就将所有道清道明。
“哪怕你当时没有放在心里,但也是你先招惹的我”周应星一字一句,无不真诚,“所以,你别想甩掉我了。”
这一句,先前的忐忑不安,一直以来的试探与进退两难,终于烟消云散。
这一句那人几乎不可能讲出的话,让宿泷悸动不已,也终于明白,周应星已然在更早的时候,便承认了他。
“周应星,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所以他靠近,再一次,虔诚地吻向这个拯救他的神明。
因为足够波折,所以倍加珍惜
几日后,世冠即将拉开帷幕。
宿泷起了个大早,刚起床便被他的好室友拉着去往了医院。
因为这两天的训练节奏过于紧张,几个人都累得不像样子。
大家都知道严云霄的心情,但是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作为队长的宿泷就开了口,以自己手痛为由,给大家舍出来半天的休息时间。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幌子,距离夏季赛结束,他的手很久没有得到这种系统的训练,没有缓冲的时间,的确是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便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会诊室内。
宿泷乖巧地坐在一边,时不时抬眼看向那边正和于启鸣沟通的人。
他噘了下嘴,明明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怎么现在弄得像是瞒了许久后被抓包的感觉呢
不知道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脸上愁容不减反增,尤其是周应星。
小孩走到他身边坐下,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很严肃。
宿泷不知所措地眨着眼,“你这表情,我怎么感觉我的手要废了不至于吧?”
“废是废不了,”丁启鸣滑过座椅,面向他们,“不过你要是还不爱惜你这双手,也是迟早的事。”
宿泷把手放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周应星的后腰,以此安慰。
“得了吧于老头,我的手我还是知道的,你少在我的小队友面前虚张声势了,吓谁呢?”
于启鸣轻哼了一声,“我是医生,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