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他垂着眼眸,可怜的看着周淮年。
周淮年:“我怎么了?”
孟染:“我们……”
孟染站在台阶上,让原本就比他矮的周淮年仰着头非常的累。
于是。
周淮年伸手揪住了孟染的耳朵,把人拉了下来。
孟染不得不弯腰,吃痛的哼着,“你捏我耳朵干什么?”
周淮年拉着他一起往前走,淡淡道:“你忘了昨天的承诺了吗?”
一瞬间,孟染有些懵:“什么承诺?”
周淮年停下了脚步,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叫-姐-姐!”
!
一直愁眉苦脸的在周淮年亲昵的举动中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孟染心中的那点不安感也消失了。
他弯着腰,与周淮年视线平视,明朗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
“姐姐~”
还好,没有因为恢复记忆而讨厌他。
周淮年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孟染,谢谢了。”
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两人还在读小学的时候。
从陌生到熟稔。
他终于真正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从那一张冰冷的照片走到温热的现实。
风一直在吹,扬起了几人的发丝和衣角。
园中的野雏菊随着风摇摆。
一座崭新的墓碑立在泥土里。
…………
今天是陈家的年会。
陈塘很早就到了场,穿着一身鲜红的裙子,带着一抹浅笑,静静观看巨大的盛会如何布置的隆重。
陈瑞书是陈家的太姥爷,八十岁高龄依然还活着,真是老不死的……
陈飞鹏是陈氏的现在的董事长,陈瑞书老来得子,把最珍贵最难得的东西给了他,真是糟蹋、晦气……
陈腾云则是陈家孙子辈唯一的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陈家未来的继承者,呵,继承的是这一脉的风流成性吧……
陈飞鹏八个孩子,七个是女孩,跟种马似的……
大门进来了一名女子,高傲的眸子将场内的一扫,定格在那身红裙子的身上,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尖刻刺耳。
“陈塘,你有资格站在这吗?”陈金枝扬着下巴不屑道。
陈塘一直观察着在场的所有动静,自然也抬眼看了看你这个向她挑衅的人。
“金枝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呐,”陈塘笑起来有个梨涡,“更何况,你想要的人我都给你带来了。”
陈金枝:“我只看到了那些影碟,苏西呢?”
陈塘:“很快,应该还有十几分钟吧。”
陈金枝:“你什么意思?我是让你将他抓来,可不是让他来参加宴会的。”
陈塘笑了笑,将身上的大衣外套合拢一点,“这么多人,他来了,你觉得他跑的掉吗?”
“瓮中捉鳖的游戏金枝姐姐要不要陪我玩?”
“呵,那我就期待陈塘妹妹的表演了,”陈金枝的踩踏声又响了起来,朝大厅走去,“毕竟这是父亲下达的任务,完不成,你或许没事,但她却不那么好过了。”
陈塘侧身看了那离去的背影,乖巧的应道:“放心吧姐姐。”
她我势在必得。
你们就陪我玩玩那瓮中捉鳖的游戏吧……
院子很大,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红色。
很应景呢……
乖巧甜美的脸上是一抹极淡的嘲讽,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院外响起一片跑车轰隆的排气声,嗞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
一眼望去便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正漂移着稳稳停下,车内的人极其拉风的吹了一口哨,摘下墨镜便是那双略带阴冷的眸子。
身后是数名保镖,身高体壮,如一堵肉墙一般站立在陈腾云身后,尽管是在自家,也作着保护姿态。
而陈塘却一直盯着他身边的那个娇俏的女人,心中疑惑。
陈腾云搂着那名女人步伐随意的走到陈塘面前站定,玩味的说道:“小妹这是在当看门的礼宾小姐吗,穿的这么喜庆,客人来了怎么不欢迎一下呢?”
“七小姐这是在当看门狗吗?怎么人来了也不摇摇尾巴。”那名女人捂着最言语讥讽道,说完还朝陈腾云怀里一贴,温香软玉在怀,直让男人心软。
旁边有正在过路的女佣,见此不敢抬头,习以为常的快步走过。
陈塘仍然保持着那抹得体的微笑,仿佛一个乖巧的泰迪比熊,对着前面的两人俯首,“大哥哥、姐姐里面请。”
“好,那我们就先进去了,小妹等会见。”
等会见。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整栋楼里已经热闹非常,欢声笑语、优雅地乐曲都能听见了。
陈塘活动了一下站久的腿,面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