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而是留在上官云齐身边,两人也没有变幻容貌或是衣着,仍旧是该去哪里便去哪里。
我和师父已经离开归元宗,做什么我们都自己承担,也不拖累宗门。我如今是渡劫期,若是自行修炼,五十年之内必然可以渡劫。只要师父的心结能解开,我们便可以一同飞升,到了仙界谁还管这凡间的事。就算是上了仙界有人报复,离峰一脉每一代的人虽然只有一个,但是个个飞升,所以总的人数还要比一般的宗门多一些。再说,除林暮言外,上面的几乎都是脾气暴躁的火系修士,应该没几个人敢去招惹吧。
你这么有信心?九鸣看着匆匆逃开的修士,笑问道。上官云齐叹了口气。
我对自己自然有信心,飞升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师尊心魔顽固,我亦不知如何根除,或许还要他自己想清楚。他突然想起,自己可以趁着林暮言昏睡找找他的扶桑子实放在哪里,趁着现在就都吃了。反正只要他能飞升,自己何时飞升不重要。分离总是短暂的,飞升之后他们便可以真正长相厮守。
他内心仍旧认为师徒为天道不容,他做了天道不容之事,怎么可能飞升?九鸣道出林暮言的心结所在。他是林暮言的坐骑,和林暮言会有些微的特殊感应,加上平日的观察,能够猜出他的一些想法。他疯狂的占有欲,他的猜疑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就是对这段感情的怀疑。上官云齐是不用怀疑的,虽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温柔可人的恋人,但他对于感情十分坚定,认准了谁就是谁。
林暮言怀疑的是自己,自己能否真的与上官云齐一起,会不会因为自己导致徒弟也被连累?因为心魔是不理智的,他就将这些怀疑都加诸于上官云齐身上,因此做出荒唐,过分的事,都因为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上官云齐开始时还生气,后来想着他总不能和心魔计较,看看云凌,也知道心魔到底是如何可怕的东西。像是云渊真人和玉华真人这般没有生出心魔的人,都是真正心境通透,多少年都不会出一个,太过难的。
或许,长得不太英俊不招惹情劫沾染心魔的几率还会小一些。
师徒又不是真的父子,父子断绝关系仍旧脱离不了血缘,师徒断了关系就不再是师徒,按理说就不会再违背伦常。可断绝师徒关系便能在一起的话,伦常就是笑话而已。上官云齐与九鸣找了一处山头停下来,在平地处将金光变幻成一座普通的房子。两人走进去,林暮言就躺在床上,上官云齐在床边坐下,九鸣站在一边,拿着一杯茶慢慢喝。
生灭在另一个房间里,梧桐正帮着他照顾金光。此时生灭和上官云齐的心情是相通的,平日里看着安全可靠无法战胜的恋人躺在床上,不肯醒来,实在是一种煎熬。林暮言的伤还要更轻一点,当时血域的九成力都用在了金光身上,金光的身体如今还有些虚无。
他是法器,灵智若是被打散,适当条件下可以恢复过来,只要本体还在,灵体就不会破灭,寿数无穷。然而生灭实在是等不了那么久,这么一段时间他就已经心急如焚了。
世人最爱讲道义,他们还说过,之所以天道会让妖修覆灭,也因为很多妖修的血亲之间会,违逆天道。但妖修本来就是血脉越纯粹越好,与人不同。本来阻止血亲是件好事,奈何做的太过,就徒然成了桎梏。
你我明白也没用,师父他还是想不开。上官云齐曾经是魔修,九鸣是妖修,因此不受世俗说法禁锢,林暮言不行。
上官云齐伸手摸摸林暮言的脸,九鸣自觉此时不应该打扰人家师徒两个,便走去找梧桐,顺便看看金光。上官云齐等到九鸣走了,才看着林暮言,低头亲他一下。
沉睡中的林暮言要更加惹人喜欢,不会每天猜疑,不会趁他不备就出手偷袭。然而再好看得多了就觉得无趣,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只有那个睁开眼睛,能够对他笑,有喜怒哀乐的林暮言才是上官云齐最喜欢的。
我都不在意这些,你何必在意?魔修做了坏事仍旧有办法飞升,我们不过两情相悦,天道又如何阻拦我们?上官云齐对林暮言低声说道,他抓着林暮言的手。
此时的林暮言在梦中陷入一片深渊,他能够听到深渊的上面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可是那声音太远,他听不明晰。他转过身,就看到上官云齐出现在他眼前,用他熟悉的声音和他说。
师父,徒儿愿意放弃飞升和你永远在一起。他这样说,反而让林暮言更加不安,他举剑挥向那上官云齐,那上官云齐瞬间破碎开来,又在另一处凝聚。
怎么,师父你怕了?上官云齐对着林暮言笑,可这样的笑只能让他觉得慌乱。
是师兄心虚,知道自己当年拆散我与师父,如今自然也不敢和徒弟长相厮守。是不是啊,我的好师兄?杨昊突然出现在上官云齐身边,上官云齐亲昵地靠着他。
这样的师父有什么好的,云齐还是来做我的徒弟,我不在乎这些凡人的条条框框。杨昊抱着上官云齐,上官云齐在他怀中,笑看着林暮言。林暮言想要出手,他知道这时的上官云齐并不是真的,可是他所说的,就是他所想。
我与师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