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细长的黑蛇从她浓黑丰厚的秀发里钻了出来,不徐不疾地爬到了她的手掌上。
黑蛇的身形尽管极为细长,却有一对美丽而冷漠的眼瞳,眼中的肃杀之气比任何一种猛兽都要来得凶猛残暴,叫人毛骨悚然。
有几个女囚犯被吓到了,惊疑不定地停下了脚步,不敢继续前进。
“她、她为什么会有蛇,怎么带进牢房的?”
“这蛇有毒吗?”
“我怕蛇……我不想被蛇咬死,我不干了,我退出!”
阿尔莎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扫了一眼那些手足无措的女囚犯:“一帮废物娘们儿,蛇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小的蛇,估计连毒牙都没长出来。”她冷笑一声,“你吓唬她们还行,我可不会被你吓到。什么动物我没杀过?老娘用嘴嚼毒蛇的时候,你估计还在妈妈怀里嗷嗷大哭吧?”
西西娜停下逃跑的动作,看看阿尔莎,又看看艾丝黛拉,目光闪烁不定。
事情出现了转机,她究竟是逃跑呢,还是站在原地再观望一会儿?
艾丝黛拉没有理会阿尔莎的挑衅。
她优雅地站起身,弯下腰,把洛伊尔放到地上,然后倒退两步。
“不要弄死人。”她微笑着嘱咐道。
听见这句话,阿尔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这女孩简直天真得可笑,她居然以为这么小的一条蛇能对付她!
在她的眼里,这条蛇不过是一条蚯蚓,一根肉虫,她不用刀子,跺一跺脚都能踩死它!
就在这时,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条黑蛇的鳞片忽然尽数蠕动了起来,散发出诡异的黑色雾气,紧接着它的身躯如同膨胀开来的幽灵一般,迅速撑满了整个餐厅,化为只有噩梦里才能见到的庞然巨蟒。
要不是艾丝黛拉喊了一声“停”,它的身躯甚至可以撑破牢房。
现在,它一侧的眼瞳就有阿尔莎的身体那么大,如同可怖的紫蓝色灯笼,居高临下地倒映出阿尔莎渺小的身影。
认为自己可以一脚踩死它的阿尔莎:“……”
她吓得整张脸庞都僵硬了,涨成又恐惧又羞耻的紫红色,双手颤抖着,刀子“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止阿尔莎,所有人都吓呆了。
她们仰头望向巨蟒,张了张嘴巴,想要害怕地尖叫,却因为过于恐惧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西西娜也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的艾丝黛拉。
她有这么可怕的底牌……昨天晚上还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天哪,艾丝黛拉是真的想帮她摆脱神殿的控制,不然只要亮出这张底牌,借她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有毒杀她的想法。
艾丝黛拉把她从神殿的骗局中拯救了出来,她却在她遇到危险时,转身就跑,还自以为对她仁至义尽了……她的心胸和格局真的太小了。
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艾丝黛拉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
与此同时,巨蟒庞然的蛇头忽然低垂下来。
周围人纷纷恐惧地倒吸一口气,心脏都快停跳了。
艾丝黛拉却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巨蟒的蛇喙,纯美的眉眼间满是对巨蟒的爱惜和怜爱:“我不会在这里久待,你们不冒犯我,我也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要是再敢像这样冒犯我,哪怕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害,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杀死你们。”
说着,她微勾唇角,眼尾上挑地环视一周,甜甜地笑了起来:“你们信吗?”
所有人:“……”信,为什么信!你明明有本事把牢房夷平,却还是和我们一样待在这里,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了,我们还有什么事不信呢!
他在冷眼旁观自……
“什么?”神使皱紧眉头,脸上难得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说,你叫了十个杀过人的女囚犯去刺杀她,都失败了?现在没有一个女囚犯敢靠近她了……这怎么可能?”
神使跌坐在椅子上,几近颤抖地旋转着手上象征着权力和荣耀的宝石戒指,低声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他无法接受两次刺杀都失败了。
刺杀的对象还是一个女孩——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孩!
助手紧张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了让阿尔莎她们顺利刺杀,我还特意支开了裁判所的看守,谁知道还是失败了。”
不过,助手的紧张并不是因为刺杀失败,而是因为担心神使把火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意外刺杀失败。
早说了,艾丝黛拉是一匹少见的上等马,阿尔莎那帮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一群运货牛马。
常年套着犁铧的疲惫牛马,怎么可能跑得过精神奕奕的上等马?
助手特别想摇头叹气。他觉得神使太傲慢了,也太小看艾丝黛拉了,假如神使把艾丝黛拉当作旗鼓相当的对手,慎而又慎地制定对付她的计划,怎么可能连续两次刺杀都失败?
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