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凌迟工作再这么晚,也要回家一趟,他很少会夜不归宿,就算是应酬再晚,他都会回家一趟,因为每逢他想回家的时候,他想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就是让那宝好好抱着他,只有这样子,他才能够真实地觉得那宝真的还在他身边。
他也害怕有一天那宝离开。
这一天会来,他也很清楚。
现在不能了断,以后会更疼。
“疼就疼吧,我也怕她疼……”凌迟有些心疼地看着熟睡的那宝。
爱而不得是怎样的感受?凌迟现在懂了。
“那宝,要幸福,没有我,你也要继续幸福。”
凌迟不是矫情,也不是不希望和那宝在一起,而是事实摆在他面前,老天告诉他,他的日子不多了,该要放下尘间世俗走人了,他要是没有遇见那宝,他大可以拍拍屁股,毫无留恋地离开,现在有了挂念,越发不舍离开了。
想念一个人是很辛苦的。
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那个人,想念到发疯了,明明就是想得要死,面子上还是放不下去,硬是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个人,这时候的自己才是最难受的,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做着自己的事情,假装着那个人的事情早已不关自己的时候,这时候,明明自己已经难过得要死了,偏偏还是要死撑要面子。
说放下容易。
奈何相思入骨。
商女也是一样的。
现在也是期末考的时候吧,那时候她期末考也是一样的,十分十分的想念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她忽然很想念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她和别人聊起他来了。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首诗她早已烂熟于心了,无论要怎么忘记,她都忘不了,曾经有一个人和她的名字出自同一句诗句。
凌迟的心情估计和那时候的商女很相似。
爱在心里,最难开口。
相思的最高级别莫过于,明明爱得要死,却要假装什么都不在乎。
商女那时候和亡国恨都是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
期末考复习那会,她找了朋友聊起他。
“关关,你说吧,怎么有人那么笨呢!”商女找他找得很频繁,差不多每天都会找亡国恨聊聊天,点到为止那种,既不会显得她太主动,也不会显得太被动。
关关叫关雪莹,不过商女比较喜欢叫她关关多一点。
“额,这不算是吧……可能就是性子冷了些。”
“还不算么,不过好纠结啊……”
“喜欢就说呗。”
“关关,你说得简单,其中的学问多了去了。”商女怎么会不知道开口就好了,要是被拒绝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不开口,永远也不会有机会。
我是这么和商女说的。
商女告诉我,面子上多多少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我笑着看着她,“什么时候你在乎起面子了,要说这样,以前我追着平生屁股后面老说长大以后要做他媳妇,为什么要老是在他面前说呢?”我停下来,让商女想一下,接着才说:“那是我要宣布他的主权啊,他身边的女生知道有我这么难缠的家伙,她们一部分知道知难而退,我就成功了一般,商女,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一步登天的,感情上也是需要慢慢经营,你只要踏出这么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让他来完成不就好了吗?”我觉得商女太被动了,看上去他们是有戏,但其中很难说。
他们早在很久分开了,生活的环境也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段纯真的回忆里了,剩下的是,他们苟延残喘的联系。
除了联系,他们别无他法。
所以,商女才会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我,我……他……他……”就像是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一样,看了看我,蹙眉纠结看着我,眼里着急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她看上去很无助,想要得到安慰,又希望这段感情走得不那么难。
我无奈地叹了叹气,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先冷静一下。
爱情这东西,不能着急,你一着急,就会全城崩塌,什么法子都没有,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以前觉得可以聊的话题统统在这一刻,胆怯了。
普通人。
商女也只是个普通人,她也有她的烦恼,她也要诉说的机会,她知道她将来也会结婚,只是这个人可以选择,她希望选一个她喜欢的,同样那个人也喜欢着她。
“关关,你说他喜欢不喜欢我?”商女期待地看着关关,关关被看得发毛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受不了商女这么傻乎乎地问这种问题,她有些嫌弃商女地说:“一边去,一边去,别靠过来,真是的,你这么花痴,他知道吗?”关关还真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只是商女她平常也不会那么亲近一个人,“还有,你们是有戏,不过前提你得……”关关上下打量了一下商女,说:“你也得好好的准备一下期末考吧,要是挂科了,开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