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有些不适应。擦了擦额角的汗,一作揖,看向他,“敢问皇上有何吩咐?”倒是十分听话的自己先主动的提出来了。江墨玦看着他,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主动,原来有所图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
毕竟薛云鹤也不希望萧梨鸢就这么被处死吧。
江墨玦的手指停了下来,看着他,“指教不敢说,就想问问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语气还是十分严肃的,神情也是。
听到江墨玦这么说,本来也没多想的薛云鹤这个时候也是多想了一些,但是他并不认为韩十一的话不可信。“可是韩十一好歹是冷七亲手带出来的,难道说他以前按做错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吗?”薛云鹤问着。
听到江墨玦这样问薛云鹤,冷七也有些忍不住了,“皇上,我可以作证,韩十一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表情激动,这是他最钟爱的弟子,也是他迄今为止发现的最适合习武的好苗子,自己在他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旁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
一直没说话萧梨鸢却也在心里默默的分析这件事情,觉得江墨玦说的可能和他们想的是不一样的,于是斟酌了一会,说出了口,“冷大哥你别激动,我觉得皇上说的可能不是韩大哥的问题,而是江毅翔这句话的问题。”
听到她突然提出自己的意见,冷七立即反驳,“谁让你说了话!”音量的突然提高倒是让萧梨鸢措手不及,她急忙捂上耳朵,皱起眉毛看着他。今天的事情本来就让她理亏,谁知道冷七今天竟然如此针对她。
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反驳道,“冷大哥,我小梨子是怎么你了,今日为何如此针对我!还望您给我一个说法!”萧梨鸢也是毫不示弱,自己从来待他都是十分恭敬,只是他却如此对待自己。
江墨玦也不愿看他们吵闹,因此表情也迅速冷下来,身上散发出皇帝的威压,超强的气场逼的这一干人都跪下来低着头,不敢抬头说话了。但是江墨玦到底也是被他们的争吵给弄得有些不高兴。
“现在朕在说的,是齐元王的问题,你们可别给朕扯偏了。”说完之后稍微消了点气,感觉到了身上的威压在渐渐减弱,他们才没有感觉的被压迫的那么难受。江墨玦看向萧梨鸢,刚刚她所说的就是他所想的,因此还是想问问她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小梨子。”江墨玦点到萧梨鸢,只见她抬起头,有些愣愣的看着江墨玦,“说说你的见解。”听到他是问这个,萧梨鸢立马低头,十分恭敬的说道,“见解不敢有,还请皇上听一听奴才的拙见。”
江墨玦点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于是萧梨鸢沉思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第一,为何齐元王明日才带书信回府,要是今日拿到的书信不应该今日回去么?要是怕被皇上发觉就应该自己偷偷派人送回去,而不是等到明天。”
“再者,他和雅尔丹使者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今天,只是为何这书信要过几日才给?难道是特意等到克孜尔塔尔使者出事让王爷出兵救他们?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就算王爷要反,也不会借着这件小事来反。没有做好完全准备的谋反只能是送死。”
“最后,为何他会如此和楚秀谈话?楚秀是他的妻子,但是也不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侧妃,若是连侧妃都可以知道这些,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毕竟真正重要的事情,没有人会说出来,更何况关系到性命的事情,我不觉得江毅翔会如此愚蠢。”
三点说完之后,看着江墨玦的脸,又将头低下去,“奴才说完了。”刚刚的话因为太过于习惯现代化的生活,因此连奴才两个字都没有用,现在她只希望冷七不会抓住她这件事情又要好好训她一顿。
但是,和意料中的训斥不同,冷七和薛云鹤都有些愣愣的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真的是一个太监可以说出来的吗,这些事情就算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为何从她这里就可以变成一条条的线索理顺开来。
特别是薛云鹤,直接就是钦佩的眼神,不错,快赶上了我了。他在心里暗想。唯有坐在上座的江墨玦一动不动,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