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梨鸢一身酸软的坐在上次坐的位置,她大概是目前坐的做靠近江墨玦的一个人了吧。这位子,倒像她是皇后了,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她趴在桌子上,却突然听到楚秀那带着刺的声音,皱起了眉头。
还有什么菜?因为菜品太多,她一直觉得自己会漏掉一两道很正常,只是像之前都有人提醒的,不存在这种根本没做的情况啊。
她蒙蔽的看向楚秀,楚秀一脸奸笑的坐在那里,语气满是不善,“莫不是小梨子已经仗着自己是御厨,竟如此看不起本妃了?”
一旁的江墨玦拿起酒杯,看向江毅翔,他正在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研究送到自己眼前来的蛋糕,楚秀的话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他竟然敢容忍自己的妃子如此无礼,这倒是第一次见齐元王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他冷哼一声,看了看萧梨鸢,想知道她会怎么反驳。
可是萧梨鸢却是死活想不起来还有一道什么菜,坐在那里也是一脸迷茫。
这个时候却听见玲妃幽幽地开了口,“是啊,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有了庇佑便无法无天,也不知道还有谁是放在眼里的,怕是除了自己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吧。”眼神却是看向萧梨鸢的。
江墨玦突然烦闷,刚刚腹诽完自己的胞弟,结果自己的妃子便也说了这种话。江墨玦夹起一块小饼干放进嘴里,干脆味甜,挺不错的。
而萧梨鸢现在处于一身疲惫根本无法头脑风暴的状态,无他法,只能站起来,“敢问娘娘说的是哪道菜,奴才去做便是了,还望娘娘赎罪。还有娘娘,有些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可以乱说的。”可要给要给自己积积口德。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她到底没说出来罢了,想到上次被江毅翔扇耳光,一次是骨气,两次就是丢脸了。
这么多人前,面子她还是要的。
楚秀冷哼一声,“噢?这便忘了,怕不是做不出来在这里假装忘记了吧,还说什么御厨,不过就是一个会做做饭的狗奴才罢了!”说完骄傲的一笑,却没发现江墨玦的脸已经黑了。
玲妃听到这番话可不敢再接话了,她虽然希望小梨子出事,可是不能扯上皇上啊!不然自己可很难脱身。
萧梨鸢见她全然不觉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心出言提醒道,“侧王妃,你可是在质疑皇上?”她自己说错的话,可不能怪她告状!
楚秀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急忙跪下,“皇上恕罪臣妇该死!这是这小梨子确实是没做做出臣妇想要的菜啊,您也知道臣妇已孕,这嘴巴可刁的很啊。”说罢还狠狠的用眼神剜了萧梨鸢一眼。
切,白眼狼。萧梨鸢在心里默念道。
江墨玦见这事已经扯上了自己便不好推脱,偏头看向楚秀,“你要御厨做的是什么菜?”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楚秀听到他问,再度勾起嘴角,“回皇上,臣妇想吃葡萄味的提子。”
出语惊四座,这些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楚秀,甚至有的亲王忍不住了直接喊话,“这齐元王的小娘子口味可真是刁钻,还没开始害喜便嘴巴这般挑!”这…这都是什么吃法啊!最后一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江毅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扶着楚秀坐起来,然后倒了一杯酒,就着酒吃下了一块饼干,回答道,“贱内这般挑食,肚子里定是个男孩;这若要是个女孩,以后长大了眼睛应该也和贱内的嘴巴一样挑吧。”
说罢轻笑,看向楚秀,眼神温柔。楚秀也娇羞的低下了头/
一瞬间,萧梨鸢以为是自己眼花,她觉得江毅翔眼里的柔情竟然不是对着楚秀的,而是给别人的。
可是她也没忘记楚秀在刁难自己,这若是不做出来,想来自己也会被被人诟病说连这不出来吧,更何况,她不想让江墨玦的颜面尽失。
她对着楚秀一行礼,“奴才这就去为娘娘准备,娘娘稍等片刻即可。”
然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回到了御膳房。
楚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默冷笑,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太监要怎么给她做出这葡萄味的提子。夹了一块小饼干放进嘴里,待会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吧!她心想。
萧梨鸢走进御膳房,却愣了半天。
这要怎么做葡萄味的提子啊!萧梨鸢一身酸软,连带着行为迟钝反应迟缓。她坐在凳子上,盯着自己眼前的一筐提子和一筐葡萄,一语不发。
厨房里其他已经做完菜的厨子们不是去吃饭了就是回房间睡觉了,刚刚还十分热闹的御膳房竟然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啊啊啊啊好烦!”萧梨鸢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在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
这个楚秀,这道菜她之前以为是谁恶作剧写上去的,看了一眼便化掉了。因为时间匆忙,所以并没有去做这道菜,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是楚秀所点,更没想到她会拿这个来说事。
萧梨鸢心中烦闷,加上身上本就无力,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叹着气。
这样她还怎么完成今天晚上的计划,她本想在大殿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