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突然发生,任谁都没有想到。
崔公公却及时反应过来,大喊一句,“护驾!”近卫军便冲出来,并且冲上两个控制住那个端着酒杯盘子的宫女。押送至江墨玦面前。
一时间大殿一片寂静,无一人敢说话。每个人都沉默下来,等着江墨玦做决定。而江毅翔则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墨玦,想看看他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江墨玦的面色阴郁下来,竟然敢在这种场合下毒,这些人,脑袋都如此不想要吗!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言不发。
而另一边玲妃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的般盯着自己面前桌上的甜点,身体微微颤抖,一边十分紧张的偷偷观察着江墨玦的脸色。这个小梨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计划的!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玲妃不甘的在心里想着,小梨子,你可真真是个煞星!
楚秀坐在江毅翔的旁边,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这件事情她虽是出谋划策者,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就算查到与她有关的蛛丝马迹,她都可以推到玲妃的身上说是受其胁迫。
并且,既然是她想办法安排的,她又怎么会让自己露出马脚。只是,楚秀用杏眼斜瞪了萧梨鸢一眼,这个狗太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计划的!玲妃虽不重要,但是她倒了照样对自己没有好处。
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假山处便已经暴露,而且岑嫔也早已知道这个计划。
江墨玦盯着跪下不断发抖的宫女,厉声问到,“是谁派你来的!那杯酒可是要端给谁的!”小宫女全身颤抖,在帝王的威压之下竟是直接害怕的哭出了声,但是还是闭口不答江墨玦的问题。
“朕在问你话!说!受谁指使,要害谁!”江墨玦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吼出了声。酒杯为银质,为妃嫔所使用;若是送上来的是金酒杯,那可就是弑君了。
他其实隐约猜到,大抵是婉嫔心存不满想要报复岑嫔,只是她不觉得,这样做便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了吗!这个女人,竟然从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如此狠毒。
江墨玦满眼流露出对婉嫔的失望。
小宫女畏畏缩缩的抬起头,带着哭腔,“皇上,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这酒里面会有毒啊,这酒是那装酒的宫女斟好了奴婢才端走的。奴婢是负责岑嫔娘娘的酒杯,可是究竟是谁想要下毒给岑嫔娘娘,奴婢是真不知啊!”满满的都是委屈,真是让人心疼。
只有萧梨鸢站在门口冷哼。这些人的人心一个比一个狠毒,可是却一个比一个会演戏。真是一群戏精。她在心里默默嘲讽道。究竟是谁下手的这些人心里总会有点逼数吧。
而另一边坐着的玲妃虽一言不发,却也在默默地关注着这边事情的发展。这个小婢子虽然看起来娇娇嫩嫩,可是做起事来还是挺不错的。
这个时候,被小宫女提到的斟酒的宫人也被人给带了上来。
萧梨鸢在她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这个宫女一脸的奇怪,看起来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她突然很心疼这个小宫女,并且想要过去将她给救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这些天在宫中,萧梨鸢也学会了并且见识了很多手段。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她知道接下来这个女子将会面临什么,只是她没有证据,她就算想救也只是有心无力。
这便是最让人痛苦的,你明明知道即将发生悲剧,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而无法将结局给改变。
斟酒的婢子走进去,倒是很恭敬的见到江墨玦便行礼。只是江墨玦一脸的阴霾,倒是让她很奇怪。“奴婢清烨,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叫奴婢来有何事。”倒是十分的懂礼仪,比那些不知礼仪为何物的妃子好很多。
“今日这宴席上的酒,都是由你斟好然后由其余各宫女给端过来的?那酒又是由谁所搬至你那,又是由谁开封?”江墨玦倒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
清烨点了点头,“回皇上话,是由仓库的伙计搬过来,奴婢亲自开封,然后斟好各位宫人自己来端的。”
她倒是有点奇怪,为什么皇上突然问这个。只是看着这满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她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江墨玦的眼神笼罩上一片阴霾,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那你可曾在酒杯里下毒?”
清烨正疑惑,一听到江墨玦这样问心里猛地一紧,她慌乱的抬起头为自己辩解,“奴婢不知啊!奴婢为何要下毒!”对啊,她为何要下毒,她从未与人结仇。虽然,这在座的一个人她的确不小心的罪过,只是她也没必要将人家杀害啊!
现在还是炎炎夏日,夏蝉还未离去,依然不知聒噪的在树上叫着。
只是这宴席里面的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楚秀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眼前的盘子,糕点已经吃完了,这场戏却还没有到高潮部分。她用丝帕擦擦手,不满的将其扔在一边。看着对面已经稍稍放松的玲妃,立即使了一个眼神。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