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梨鸢的话,这玉琪可是别提心里有多咯噔了。
且不说自己这身份无法与御厨相提并论,况且这小梨子说的好像并不是全无道理,这事情若是败露首先倒霉的就是自己,而楚秀却可以洗脱所有责任。
可恶啊!
玉琪走在路上都不住的思考这件事,生怕走在路上被给阴了,这可是萧梨鸢,然而她回去对着楚秀自然也是不敢声张。
照旧,萧梨鸢我行我素的在御膳房转悠一圈后随即道,称自己要去成衣司给那嫁衣送去准王妃那儿,几个掌勺自然是不敢阻挠。
来到成衣司的时候,这玉琪早就已经到了,正在成衣司的门口踌躇徘徊。
萧梨鸢快步走上前一步,她眼睛珠子滴溜溜一转悠,忽然想到,成衣司的衣裳那么多如果真的是有人跟踪自个,她倒是可以换上女装!好想法,不过这也是要见机行事了。
随即来到前院,按照道理来讲,一般的妃嫔这嫁衣可都是按照品衔配送的。
但至于这楚秀,出身卑微。能够从皇宫出嫁已经算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路掌司扫了一眼几个婢子随即道:“你们几个去给那嫁衣给梨公公拿来。”
门外的玉琪一直不耐烦的催促着:“小梨子,你倒是快些啊,若要是被楚秀姑姑知道了的话,我一定要完蛋的啊。”
接到了嫁衣的一刹那,恰巧的就在成衣司门口她看到几个一晃而过的身影。
她灵机一动,将那几个配饰头冠交给了玉琪道:“你拿着这些不重要的,好让你回去交差,我去拿嫁衣。你先走,千万咱们可不能耽误吉时啊。”
若是那路上当真有人埋伏,那准备对着下手的肯定是拿着东西的自己,这下若是让玉棋替自己拿去了,而自己走小路避过,岂不是两全其美,让楚秀自己人对付自己人,妙哉。
这玉琪平日里也是个缺心眼的姑娘,被萧梨鸢这么一糊弄还就真的感激的端着头冠走了人。
路掌司有些诧异,但毕竟不是成衣司的事儿,她也确实是不好过多过问的好。
嫁衣取出来了,萧梨鸢便转身抄了小路往玲妃那边走。
身后空无一人,如此看来前面必有玄机,她只是这么揣测的。看着婢子们都远去,侧了个身子她就从边上的小路绕去了御书房那。
从御书房也是能到玲妃的宫里的,只不过这段路可就比起原路多了那么一段距离。
一般人是不会走这儿的,除了皇上身边的几个小随从,所以她才敢这般的猖獗。
整个御书房内空无一人,先前长明不灭的烛光也少了许多,只剩下几个把手的侍卫。来的次数多了,这侍卫也都待她视若空气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隔得有段距离听的也不大清楚,萧梨鸢靠的近了些,好像是冷七的声音?
“皇上,这件事属下认为,咱们一定要尽快斩草除根,否则大战就濒临时,民不聊生。那可是一片生灵涂炭啊。”
她从桃树林朝北望了一眼,江墨玦与冷七二人正在一起商议国事。
萧梨鸢不禁咂舌,原来这皇上也不只是会吃吃喝喝啊,就在她正要准备走的时候。
一个不留神踩到了面前的树杈,就这样夜幕笼罩之下在桃树林里面摔了个四仰八叉。
当时冷七第一反应便是拔刀出鞘,冲到了萧梨鸢的面前,刀刃就这样卡在与她脖颈一指距离的地方。
“是你?小梨子,你在这儿作甚?”冷七说话时还一直在看着皇上的脸色。
江墨玦只是示意让他收起长刀,一脸凝重的看着地上的萧梨鸢。
此时此刻,萧梨鸢当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总不能说自己害怕楚秀作梗,随即想了个法子坑了玲妃宫内的婢女们吧?
就在她胆战心惊的整理好自己心理情绪时,崔公公慌乱的跑来:“不好了,不好了,玲妃娘娘宫内的小婢子玉琪,就在方才路过时被蒙面人给打了一顿,就差没有一命呜呼了。”
猛然间,江墨玦明白了这其中的路数,倘若萧梨鸢此刻不是出现在这儿的话。
多半倒下那人也应该是她了吧?
萧梨鸢拔腿要走,却被皇上一声呵住:“站住,朕有说过要让你走吗?”
她只得乖顺的跟着江墨玦一并进入御书房,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的,这皇上今个冷言冷语的,竟是一句话也不过多回应。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玲妃带着楚秀二人一同来到御书房。
本的江墨玦不想打理这些后宫琐事儿,可奈何他是一国之君,一宫之主。不得不,让她们一同进来。
玲妃挽着楚秀一同进门,刚一进来可就听到扑通一声,这楚秀先是跪地在前。
“皇上!小梨子这贱人故意破坏我的喜事!应该定罪严惩啊!”
一开口,便是凄厉的哭诉,将萧梨鸢听得顿时一愣。
这戏精,演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似的。
当楚秀抬起头一眼看到面前直立的萧梨鸢时,那双眸子就差没有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