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专注在地面上寻找着。
还有一次是在人来人往的夜市里,她丢了第二副助听器, 像盲人失去了拐杖,无助的样子永远印刻在他心里。
“二姐, 你看得出来吗?”骆加礼目光深远地注视着远处女孩模糊的侧影, 嗓音低的快听不到, “她耳朵听不到。”
骆轻眉楞了楞, “你说佳佳?”
“嗯。”
他转头看向骆轻眉惊异的神色,勉强扯了扯嘴角,“明天我约了诸大夫。”
“你要带她去医院吗?”
骆加礼点了点头。
姐弟俩都沉默了,过了会儿, 骆轻眉轻声说:“去了伯母一定会知道。”
说到这,骆轻眉想起来:“我听说啊,伯父伯母有让你联姻的意向。”
骆加礼靠着栏杆没说话。
他们处心积虑让他回来,是早就打定计划了。
骆轻眉叹气:“你要是回来,总是得走这条路的,况且不论她的家世,就听力障碍这点,长辈们也不会同意。在这个家里,有几件事能自个儿做主的?”
骆加礼还是没说话,沉默了些许时间,说道:“我先走了。”
转身利落地下了楼。
木质楼梯上脚步飞快稳健的声音远去,骆轻眉一直看着他走出酒楼,打开车门进去,才无声轻叹了口气,转身步进包厢。
骆加礼在楼上耽搁了些时间,上了车,听见余椿木在和向茄聊着他过往的那些“莺莺燕燕”。
“那会儿还是高中吧,有个姑娘追的他很紧,整整三年,又是送情书又是送吃的,那女孩特霸道,还不让别的女生靠近他……”
“后来呢?”向茄来了兴趣,瞥见他进来,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段。”
“他可不止这一段。”余椿木故意说,“还有一次是毕业前夕,我们几个去酒吧喝酒庆祝,被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撞到了,其中一个是个富婆,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是没什么钱的小男人,非要包养他。”
向茄笑的东倒西歪,靠着骆加礼肩膀,“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历史。”
骆加礼表情无奈,警告余椿木:“你差不多得了。”
余椿木真怕他以后等自己找了女朋友,把黑历史都抖落出来,连忙闭上了嘴巴,问:“去哪儿?”
“回家吧。”
余椿木把人送到地儿了,自己开车回去了。
进了屋,骆加礼脱了外套,去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向茄,自己又开了另外一瓶,仰头灌了几口,放桌上,对她说:“上去睡一会儿。”
向茄喝完水,把瓶子搁在桌上,看着他上楼,也跟着上去,“你下午有什么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在屋里呆着就行。”
“不急,”骆加礼边走边说,“陪你睡会儿。”
他的语气松散平常,向茄一怔,以为听错了,只好亦步亦趋跟着他,到了二楼,发现他没有去客房,而是径直走进了主卧,也就是她昨晚睡觉的那间。
向茄在房间门口磨蹭了一下,反复琢磨着他刚才的那句“陪你睡觉”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她误会了吧。还是去旁边房间睡吧。
向茄想着,挪动脚步去隔壁,见骆加礼没有说什么,舒了口气。
她去卫生间卸了妆,洗了脸,又刷了牙,弄干净了回客房。
她只想小睡一会儿,怕听不到,没摘助听器,舒服的躺在床上,正酝酿着睡意,听到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
她以为是门没关严实,风吹开的,没当回紧,闭着眼睛继续睡,然后便感到身旁的床轻轻凹陷了一块下去,自己被人揽进了一个清冽坚硬的怀抱,脸颊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慢慢的看清了面前的人,整个人半个还在梦里,眼里没什么焦距的,半仰着头望着他,思绪像是断了,有些懵懂。
骆加礼拂干净她额前因洗脸被水打湿的发丝,手指背轻贴着她的下巴颏,将嘴唇往下凑了凑,贪恋地轻吮着。
向茄凭着本能回应着他,感觉他的手撩起衣摆,沿着腰腹探上来。
细腻的皮肤轻微的痒意。
她想推开他,却没什么力气。
细细的吊带被拉到旁边,他的手掌隔着衣服摸了摸,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触感柔软。
平常穿的衣服不显,再加上她人瘦,骨架纤细修长,完全出乎意料。
半睡半醒之间,女孩轻轻婴宁了一声,这声音简直要了他的命,骆加礼额角一抽,迷恋地用手背轻轻触了触,连忙退了出来。手都出汗了。
身上也都热的发潮。
又抱了会儿她,在脸上亲了又亲,手指缠着她一头柔软黑发,拨弄着,不舍得放开。
人在怀里,他也睡不着,倒是她,双手环着他,似乎睡着了,呼吸绵长。
骆加礼低头细细看她。
瓷白细腻的肤色,细眉长睫,鼻子秀婷,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