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斯南很少在她面前这样。
他总是将距离拿捏的恰到好处。
何露娜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图像在脑海中混乱堵塞。
想到有一年,放学以后下了大雨,没有带伞,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都走了,她站在走廊上,看着瓢泼大雨,天地间浑然一色。
她冲进了雨帘,狂奔着。
就像过去很多次那样。
寒冷和湿漉从单薄的衣服透入,全身都在战栗着。
就像现在一样。
再后来,她看见沈斯南撑着伞在雨里向她走来。
她停了下来,怔怔地呆站着,直到他走近,把伞撑到她的头顶。
还记得那时,他说:“以后不要在雨里跑了,下了雨,乖乖呆在教室,哥哥会来接你。”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沈斯南的?
已经不记得了。
这句话和当时他的模样却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
再也忘不掉。
就像他带给她的所有甜和涩一样。
忽然,沈斯南眸光暗了暗,停了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
那上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翩翩飞舞着。
喉结轻滚,他埋头在她肩窝,低声说:“听人说,你在追一个开纹身店的男人,这是他纹的?”
他的话将她拉回现实,何露娜点了点头。
沈斯南眼底晦深。
像骤然坠落的雷雨。
过了几分钟,他停了下来。
急促喘着气,压住她肩膀,眸光深深昏暗,嗓音低哑,“喜欢他?”
何露娜脑袋里思绪一片空白,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怔忪地望着他。
沈斯南却把这目光当成了她承认的象征,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他不说什么话,加快了动作。
……
一场狂风骤雨。
何露娜以为自己要死了。
终于结束了。
她一点也动弹不得,软软靠在沈斯南身上,眼皮打架。
沈斯南无言地靠着床头,手指轻抚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睡一觉,一会儿送你回学校。”
何露娜心里还有气,想拍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分明更大,背了身抓起被子盖上,没有理会他。
沈斯南笑了笑,扯了件衣服套上,下床,走到窗口,拉开窗帘。
外面雨已经停了,阳光重新洒了进来。他靠着窗户看了会儿,不知道想些什么。
视线一侧,看到躺在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影,心情愉悦了一点,勾了勾嘴角。
重新回到床上,半趴过去,从后面轻拥住人,下巴搁在女孩香软的肩窝,低道:“你的衣服都脏了,一会儿穿我的回去。”
他含上她的耳垂,啃咬着耳后的嫩肉,轻而模糊的说道:“不许拒绝,我想看你穿着我的衣服出去。”
“过两天,”沈斯南重新抓过她的手,认真地舔着每一根指尖,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在女孩的腰窝上点了点,“这里,纹一个我的名字。”
何露娜背对着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指尖被温热的舔舐着,像是过电一样。
她轻轻吸气,过了半晌,低应了声。
“嗯。”
等走出了教室,骆加礼抄着口袋,一派悠闲从容的样子,像是不经意间问起:“你和刚那女生怎么回事?”
看来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向茄不欲与他瞒,“有一点小矛盾。”
“哦。”骆加礼轻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没有再深入问下去,也没必要。
顿了顿,自顾自笑了笑。
向茄正想着他怎么又笑了,抬头看他,这时听到骆加礼说道:“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想了想,他继而又说道:“要是以后和你吵架,我还不一定吵的过你。”
“谁说的,”向茄不服气道,“我从来不和人吵架,我不会骂人。”
骆加礼又是一阵轻笑。
向茄也不管他在笑什么了,想起来跟柳丁楠约好的事,刚拿起手机便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和柳丁楠约好在校门口见面。
“骆叔叔,”接完电话,向茄开口说道,“我要和同学吃晚饭了。”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果他有自己的安排可以回去了。
她以为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像骆加礼这种智商情商的人不可能听不懂。
骆加礼垂头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目光可怜又深邃:“你骆叔叔晚饭还没有着落。”
所以?
向茄眨了眨眼,从骆加礼的眼神中读出了信息——
他想要……
这个念头刚蹦出来,紧接着,骆加礼笑道:“要不要收留一下我?我的胃口不大,不会把你们吃穷的。”
向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