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怪可是一千年起步,你拿什么同他斗。”
“他道行高有什么用,不一定比老娘管的好!”
“这可难说。”
“谢必安!”
“嗯?”
“没有我的庇护,你当你的日子能有现在这么好过?”王幼宜转过身,如魅影般闪身至白无常跟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往上举了举。
白无常被拎了起来,却仍是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她,“幼宜姐姐心地善良,怎会同我这等小鬼计较呢。”
然后他便化作一道白烟,往鬼门关外飞去。
空旷的关口飘荡着他的声音:“厉鬼勾魂,无常索命,又有人的死期到咯……”
这厢宋秋月起早,四处寻不见王幼宜,便从牛头马面处得了消息,幽幽飘去鬼门关。
她在鬼城中穿梭,发现鬼城相当繁华,鬼市鬼街同人间无甚不同。大多老鬼打量她的目光都很和善,知道她是新丁,还刻意掩藏了自己的死相,化形为生前模样。
王幼宜见她独身来此,不由有半分诧异:“半路没几只流氓鬼想吃掉你?”
宋秋月柔柔道:“大人掌管的鬼魂们都很和善,怕吓到小女还隐藏了真面目。”
王幼宜从鼻尖哼出一声:“他们几十年没见过小姑娘了,可不得把自己狐狸尾巴藏起来么。”
王幼宜想,在此处等下去也不是个结果。谁知那阎王何时到来,不如带这枉死的女子去趟人间,说不定能查到一些死因线索。等回来找那老妖怪的麻烦也不迟。
王幼宜道:“你乃新丁,魂魄虚弱,白日不得化形于人间。来我腰间烟斗处,带你到人间走一趟。”
“多谢大人。”宋秋月道了声谢,乖巧地钻进了王幼宜的黑烟斗中。一进去,她便感觉到自己被鬼雾包裹,周身通泰,竟有魂体巩固之感。
宋秋月新奇道:“大人,您的烟斗好厉害!”
这烟斗可是上古时期散落于忘川河的宝贝,不厉害才怪了。王幼宜懒得同她解释,只道:“你便安心待着,自己找找门路,瞧能不能修炼魂体。省得一将你放出来就被日光灼得灰飞烟灭,倒平白让我添了一桩罪过。”
宋秋月道:“小女一定潜心修炼,不给大人添麻烦!”
王幼宜满意地拍了拍烟斗,活像个老母亲般欣慰。这新来的小鬼别的不说,知书达礼小嘴甜,还挺懂事的。
抵达人间,王幼宜远远瞧见赵家大宅挂满了红灯笼,宾客络绎不绝,一副大好日子的景象。心下腹诽,新娘子都没了,还在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王幼宜给烟斗开了眼,宋秋月从里头看见了外面的景象,疑惑道:“奇怪,我已死两日,怎还无一人发现?”
“回你家看看。”王幼宜深深看了赵宅一眼,跳到房檐之上,往宋府方向飞去。
方才她施展神识仔细探查过赵宅,并无异象。赵家老爷和主母都在吩咐下人准备儿子的婚房,仿佛当真不知宋秋月已死之事。
可这会儿到了宋宅,竟然也是张灯结彩。这便难以说通了!
宋秋月满心震撼,扒拉着烟斗,手指逐渐抓紧,“这……怎会?”
王幼宜感到有些不对劲。她粗略观察了一下,这宋宅的家丁走路姿势僵硬,脚跟不落地,盘中托的明明抬的是一块块石头,宾客却其当成金银珠宝,赞不绝口。
低阶障眼法!
王幼宜沉声道:“进去瞧瞧。”
她化形作一普通老妇模样,照着别人手中的红封,掐诀造了一张请柬。佝偻着腰,通过门口管家,明目张胆地进入了宋宅。
混进去之后,她便四处走瞧。待转完一圈,发现宋府所有的下人都被下了傀儡咒。宋秋月为鬼魂,眼中所能看见的东西自然比生前多了许多,声音添了几分凝重:“莫非爹娘同什么小人结了怨?对方竟用这样的歪门邪道控制我府。”
同修歪门邪道的王幼宜轻咳一声:“修什么道不是道?即便是高雅的仙家,也有道德败坏之人,道之判定,还是得看修道者本身。不可一概而论之。”
宋秋月细想片刻,惭愧道:“大人言之有理,是小女狭隘了。”
言什么之,有什么理!王幼宜老脸一红。她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总不能任由一小鬼说自己修的是歪门邪道嘛!
王幼宜又潜进内宅。依着宋秋月的指示摸至宋老爷和宋夫人的卧房,在纸窗上捅了个洞偷瞄,耳朵也高高竖起。
宋老爷和宋夫人正在桌边对饮喝茶,脸上尽是喜悦之色。王幼宜略一探查,二人并未中咒。
宋老爷捋了捋胡子,颇感欣慰道:“秋月这孩子素来懂事,总是不为自己着想,如今要嫁人了,我也就放心了。”
宋夫人抿嘴一笑:“那赵二公子相貌堂堂,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月儿嫁过去不会受委屈。赵夫人与我相交多年,形同姐妹,定也是不会为难月儿的。”
宋老爷道:“甚好,甚好。”
宋秋月又流下了眼泪,“这是怎么回事,爹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