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没说完的意思,不过是摸着顾影帝的本性,陈词往少儿不宜的方向想了一想。可这人脱口而出的一句心疼是真让他愣了愣。
会心疼恋人穿的少,会放低姿态主动蹲在地上帮人理裤腿,会没有任何顾忌地表示自己的心疼怜惜,也会在冬天给自己送上一碗剔了刺的鱼汤。
陈词突然就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这个人总是会在细节处流露温柔,又总是好的不像是平常人。
都说戏子无情,如果不是顾言眼底藏着温柔缱绻,陈词甚至会怀疑他都是演出来的。
他什么都比自己好,可还是对自己很好。
就像是路过了一场温柔乡,陈词特别清楚
自己溺进去了。
所以哪怕明明清晨刚刚荒唐过,却还是会在这人贴上来的时候,主动送他一个吻。
半晌,顾言撑着身子后退,眼底浓墨席卷又悉数散下去,任由温柔漫出来。
他抬手,用指腹帮小美人擦去唇边液体,笑了笑,这下我真要怀疑您勾引我了。
陈词一个眼刀剜过来,却见这人将那本白皮书挡在自己眼前,声音从书后传了出来,快吃,吃完和我一起打扫卫生。
陈老师愣住,不太懂这人为什么突然羞涩。
他眨巴眨巴眼,伸手将书往旁边挪了挪,疑惑地对上顾言眼睛,你为什么不看我?
顾言:
您放我条活路吧。
顾影帝是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精怪鬼魅,只有陈老师,他是真的想扒开这人清冷的外壳,看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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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是不是藏了一株桃花。
最好再咬破唇瓣,尝一口沁出来的血珠,品是不是一壶桃花酒晕染而成的。
不然为什么从里到外长得都是一副能让自己沉醉进去的模样呢?
鱼汤不抵饱,但是暖胃。
陈词喝完便起身去洗碗,顾言这次没拦下来。
再宠一个人,养出些小脾气和撒娇就好了。真事事亲为的话,陈老师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怀疑自己会被人赶出来。
本来没认识他之前,陈词是能够独自一个人生活十年的人;认识顾言之后,所有以前不曾有过的脾气和懒散全被惯了出来。
再严重一些的话,陈词肯定受不了那样的自己。
从厨房里出来,顾言已经重新进了书房。
陈老师家里最多的就是书,到处都放了一点,所以最难收拾的也是书。
他走进书房的时候便看见顾言穿了套家居服,手里拿了一本书,站在窗户旁边,借着光线明亮看。
刚想笑他一句做事不认真,转眼却瞥见这人从书页中抽出来一张什么,对着阳光翻了两下。
许是刚睡醒,头脑有些不太清醒,陈词走过去几步想看清他拿的是什么。
顾言却侧过头来,略显疑惑,也带着点点愉悦般地将手里拿着的东西给陈老师看,我签名?
陈词:
操!
忘了这茬了。
有些谎不能撒,也撒不了。
就像现在,当着正主的面跟人说一句:这不是你写的。,陈老师自问说不出口。
签名被他用塑封纸好好的保存着,表面浅浅的反着一层光,隐约间能看见其上姓名工整俊秀。陈词犹豫良久,点了下头。
顾言当然不至于连自己写的东西都认不出来,但是亲眼看见小美人点头,那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笑着问:电影院那次?
被人当场戳穿,还是连着两次,陈词有些烦躁,闻言便道:不然还有哪次?
顾言并不在意,反而轻声说了句:我以前还给你写过一张。
陈词微怔:什么?
名字。顾言笑,我给你写过一次我名字,但你估计不记得。
陈词想了半天,你给我留电话号码那次?
是第二次在曦城见面的时候,陈词想起来那时候这人好像是将联系方式写在纸上给他的。
顾言闻言顿了两秒,而后笑开,嗯也算吧。他问:那张纸呢?
陈词:早扔了。
约炮用的联系方式,不扔留着给人做把柄吗?
顾言眸中闪过一瞬失落,是吗?又很快恢复正常,他调笑道:那这张您可要收好了哦,能卖不少钱呢。
陈词先前还有一丝内疚,这时却没忍住,一眼白过去,视线落到签名纸上,你觉得这拿出去,有人能信是你写的?
顾言:那要看谁拿的了。
陈词:?
阳光微暖,顾言站在向阳处勾唇浅笑开,你的话,不会不信的。
陈词很想问他一句为什么,可是话到了喉咙里又福灵心至的,似乎懂了他意思,于是便问不出口。
他有点怕自己的猜测成了真,那他不知道该不该劝顾言。
也不知道这个人哪来的信念
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