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人家说得也在理,同时也只是点到为止。
“有劳杨老哥提醒了。”吴远应承之后,转而问起道:“卫国兄现在还好吧?”
如此大胸襟,合该挣大钱
听到吴远问起,杨怀定顿时感慨万千。
要么说,这人跟人就是不能比的。
现在金融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纵使吴远不是这次香江国际原油期货投资最大的获利者。
他也算得上是最大的赢家。
作为赢家,对待曾经不可一世的输家,却还能用一个‘兄’字称呼。
这份胸襟,这份气度,就合该人家能挣大钱!
相比之下,真正说起杨卫国,杨怀定这个曾经三羊开泰之首,也不由咬牙切齿地道:“他快疯了,根本不听人劝!”
吴远不由得问了:“按说跌了这么大的跟头,不应该的。他究竟怎么不听人劝?”
杨怀定无限唏嘘地道:“这次输了个底儿掉,欠下那么多债务,他根本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觉着期货才是真正赚钱的,炒股都是小儿科,看不上眼了!”
“本来吧,我跟良正拉他一把,根本就是捎带手的事。”
“可是他这副要疯不疯的样子,谁敢帮他?谁敢?”
吴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自作孽,不可活。
要说杨卫国这幅状态,那就是依然没有接受自己的失败。
一个连失败都接受不了的人,又谈何吸取教训,东山再起?
所以点头之余,吴远也宽慰道:“杨老哥,你不帮他是对的。先让他反思反思也好,等反思好了,又是一条好汉。”
杨怀定叹气道:“但愿吧。”
虽然他知道,这事根本不大可能。
离开静安希尔顿时,吴远对于杨卫国的事并没有想太多。
这就是一起很正常的‘眼看着他起高楼、眼看着他宴宾客、眼看着他楼塌了’的寻常事件。
两世为人,记忆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昙花一现的妖孽了。
回到教职工小区,才刚刚七点半,天气预报。
吴远刚掏出钥匙来开门。
对门便先打开了房门,露出吕欢的小脑袋,兴匆匆地道:“吴叔,你回来啦?”
吴远嗯了一声,随即才意识到:“你爸你妈还没回来?”
吕欢点点头,嗯嗯嗯,眼神晶晶亮。
等到吴远开了门,吕欢自然而然地带上门,跟着吴远进了门。
吴远不明就里,回头问:“作业写完了?”
吕欢迫不及待:“人家早写完啦!为了赶作业,连晚饭都没吃。”
这么一说,才提醒吴远道:“还没吃饭?”
吴远问完,再摸摸自己的肚子,刚才在静安希尔顿,光顾着跟职工们走形式了。
好菜也没吃上几口。
早知道就让酒店打包两份带回来了。
现在再带着孩子杀回去,显然不合适。
所以看着孩子眼巴巴的眼神,吴远把刚脱下来的风衣,又穿了回去道:“走,出去吃。”
毕竟这么晚了,菜市场都关门了,想在家吃,也没得吃。
说是出去吃。
但其实也并没走远。
教职工小区本就依托于同济大学四平路校区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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