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英也别别扭扭地进来了,叫了一圈人,一幅静等着发落的样子。
低眉顺眼。
但吴远并没有发落,只是挥挥手招呼道:“先吃饭。”
贺英一愣神,就被蔺苗苗拉着坐在身边,反而把赵宝俊搁出去,跟老六一起坐到了师父旁边。
赵宝俊搓搓手道:“师父,咱爷仨弄两盅?”
吴远眉头一挑,反问道:“怎么?怕一会去准老丈人家,没酒给你喝?”
一句话把宝俊和苗苗俩人都问住了。
有没有酒喝,还真不一定。
没办法,大姐那俩口子就是这么奇葩。
下一刻,赵宝俊就把话接过来道:“不是,师父,主要我带了两瓶鲁省的酒来,听说还不错,想给您尝尝。”
于是吴远就退了一步:“这大中午的,少喝一点,一人二两。”
结果赵宝俊屁颠颠地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迷你的酒坛子。
吴远定睛一看,好家伙,孔府宴酒。
赵宝俊拍着酒坛子,献宝般地道:“师父,这可是孔府历代衍圣公府的设宴专用酒!咱们尝尝,也算是沾点文化人的光。”
吴远笑道:“你这家伙,干经理没多久。其他方面我没看出长进,倒是对酒如数家珍了。”
赵宝俊也无奈道:“没办法呀,师父,陪客的时候,不懂得多点,吹牛都没材料。”
对于孔府宴酒,吴远并没有刻板印象。
这既算是好事,又不算什么好事。
所以喝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对比,只觉得尚能入口。
仅此而已。
然后说二两就二两,点到为止。
吃饭为主。
喝多了,一会宝俊去送礼,难免出洋相不说。
老六还得陪着贺英上县里,怕也得受影响。
封了酒坛子,端起米饭,赵宝俊就开始把酒桌上听来的奇闻异事,往外倒。
当然也得是老少皆宜的那种。
吴远边吃边听着,直到宝俊说起道:“听说杨卫国破产了,有人晚上在公园里见到他。”
“怎么个意思?连住的地儿都没了?”
“像是这个意思。”赵宝俊道:“师父你是不知道,他在香江亏了个底儿掉,那些小老板能不找他?”
“依我看,不弄死他就不错了。让他流浪在公园,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吴远信了八成。
毕竟眼下这狂轰滥炸的趋势,傻子都知道国际原油价格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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