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街坊邻居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吴远大松一口气。
总算白嫖个看家护院的了。
一时间,心里甚至有些过意不去。
花娘看出来了,挥挥手道:“我也是听胡同里的人说,您家这院子装得特别漂亮,住着舒服。洗手、做饭、上茅房全都不用出家门。”
“赶明儿,我扫完院子,喂了鱼,保不齐要洗个手什么的,咱也趁机体验体验。”
送烟与送钱,性质又不同
尽管花娘嘴上说得轻松,但吴远心里知道。
帮自己看护这么大个四合院,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况且对方又是个妇道人家。
一个人过来,即便是白天,也难免需要勇气,需要责任心。
想到这里,吴远转身回了正房,从柜子里拿了两条华子出来,作为感谢。
这下可把花娘给逗乐了。
一如既往地笑得花枝乱颤地道:“吴老板,你出手可真大气!可我一妇道人家,家里也没个爷们的,要你烟做何用?总不能拆散了,放在小卖部里卖掉吧?”
吴远一怔。
如果真只有后面这种处理方式,那不如自己直接给人钱了。
于是转身就要进屋拿手包。
结果刚进屋,又觉着不合适。
街坊邻居之间,送条烟,还能算作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可直接给钱……
这性质就变了。
指不定被花娘怎么嘲笑呢。
所以这下进了屋,除了放下两条华子,什么也没干,就又出来。
带着些微的尴尬。
然而院子里的花娘,却早已抄起吴远丢下的扫帚。
习惯性地扫起院子来道:“吴老板,其实你不用费心。落雁妹子早就送了我不少好东西,我过来帮忙,也算是还她的人情。”
这话着实让吴远有些释然起来,伸手要接过对方手里的扫帚。
就在这时,马明朝提着两份炸酱面回来了。
“老板,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来扫。”
花娘任由吴远接过扫帚,凑上前看了看马明朝买来的炸酱面。
不由嫌弃道:“你们就吃这面?他家的酱,肉粒太少了。你俩先别急着吃,我回去给你们炒点像样的炸酱来。”
吴远连说不用。
架不住腿长在人家身上,摇臀摆胯地走了。
留下吴远和马明朝面面相觑。
最后马明朝问道:“老板,咱们是吃,还是不吃?”
吴远重新抄起扫帚道:“那就等等。”
总不能一会俩人把面条秃噜完了,花娘再送炸酱过来,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马明朝倒也干脆,转身抄起另一把笤帚,低头扫起院子来。
等到俩人吧偌大的院子打扫完毕,洒了水,压了尘烟。
就见花娘连炸酱带锅地端过来了,边走还边轻咳几声,明显是被呛着了。
“快点,趁热吃。”
花娘把炸酱锅往凉亭的桌面上一放,下意识地伸手揪了揪耳垂。
吴远和马明朝洗过了手。
分坐下来,就见花娘一人一勺炸酱,浇在了面条上。
炸酱陷落,浸润面中。
只剩下肉粒和辣子铺在表面。
看得马明朝食指大动,三两筷子一搅和,就直往嘴里秃噜。
边秃噜还边点头道:“嗯,好吃。”
吴远没那么猴急。
饶是如此,第一口面下了肚,依旧是止不住连连点头。
“花娘,你祖上是鲁省的吧?”
花娘拍手欢笑:“叫吴老板吃出来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道:“行了,你们慢慢吃,回头把锅直接送给我就成,不用洗。”
话虽这么说。
吃完面条,吴远依旧把锅给洗了,顺便给花娘送去。
结果引起小卖部门口一众老少爷们的起哄。
打牌就好好打牌,瞎起什么哄。
吴远也挺烦这些人的。
可花娘怡然不惧的,不仅泼辣地怼回去,而且把吴远招进了小卖部,打后门进了院里。
吴远也很莫名的。
心说你不怕流言蜚语的,但好歹也得注意着点。
哪知道一眼被花娘看透了,笑着解释道:“我是请您过来帮忙看看,我这院里厨房能怎么改造一下,顺便搞个卫生间出来。”
“听那爷和金大妈说,他们都准备翻修改造院子了。我一妇道人家,还有个孩子要养,没那么多钱,就只能小修小补,小打小闹。”
“实在是现在的厨房做饭太遭罪,炒点炸酱,就呛个半天。而且眼瞅着要入冬了,寒冬腊月里在公共厕所排队,那日子实在不好过。”
吴远心下一松,原来是为这事。
很多四合院,都是从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