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挤在那么小的小屋里,只怕是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日子怎么过啊!
顾舜华:“孩子确实比以前懂一些事了。”
任竞年便接茬说之前的陈璐:“反正你别往心里去,我们提防着就是了。”
顾舜华:“我现在也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从任竞年说的情况来看,陈璐已经放弃了对那个爱情梦想的追求,她自己踏实去做生意了,这也算是好事,她发财了,别管做什么发财,只要不违法,勤劳致富,都挺不错的。
至于她想投资任竞年的键盘,想从中获取一些利益,倒是也不至于说人家什么不是,只是想投机而已,她要是有这机会,她也想投机。
只不过自己这里肯定不让她投机的,又不是缺了那个钱,谁稀罕她的,她想投机就找别的机会去吧,爱找谁找谁!
所以当下道:“她只要别给咱们存坏心眼,咱们也不用理会她就是了。”
任竞年点头:“是。”
一时突然想起一桩事:“对了,我家里人可能过一段过来,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总觉得没劲,我之前就劝他们过来看看,他们一直不来,现在我弟打算带着过来。”
顾舜华一听:“那挺好的,反正我们搬家了,现在家里有地儿住。”
任竞年和家里关系比较疏远,好像是因为当初和继母上学方面的矛盾,总之这些年,任竞年也就是隔两三年回去看看老父亲,回去一两天匆忙回来,不过每年年节会寄一些钱尽孝就是了。
去年顾舜华还在日本的时候,任竞年带着孩子回去一趟老家,多年没一起生活,他看到继母变老了,父亲也老了。
曾经烈性的父亲没什么性子了,曾经刁钻的继母性格也稍微好一些了,至少不敢像过去明目张胆了。
这里面自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任竞年现在在北京而且混得不错,家里有个儿子出息了,每年还能给自己寄一些钱,当然得捧着。
任竞年对于家庭的感情,就在这种掺和了利益的认知中稍微回暖了,只要彼此谨守着那条线,谁也别过了,倒是也能这么维系着。所以这次父亲生病,便特意让弟弟劝告了父亲,由弟弟带着来北京看病。
顾舜华对于任竞年的父母,倒是觉得还好,毕竟孝敬双方父母这也是应该的,别管以前有什么矛盾,至少他们把任竞年养大。
再说看起来他们也不会在北京长住,只是过来住一段,她乐得付出一些做一个说得过去的好儿媳。
当下顾舜华便和任竞年商量着拾掇了东屋,到时候安置一家三口,任竞年没得说,顾舜华在他父母问题上很体谅他的立场,也是愿意对他父母费一些心思的,从他角度,自然是感激。
只是他也直接说了,不用太费心当回事,不然还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
“他们有些事,想法和我们不太一样。”
顾舜华却没多想:“反正就那么几天,哄一哄就回去了。”
任竞年听着,也就随她了。
顾振华和章兆云谈得还算顺利,两个人商量着,顾振华单位马上就得登记职工情况了,这次登记,肯定就是和分房子有关,所以得尽快在登记之前领证。
章兆云也没说别的,直接领着顾振华,拿了户口本,就这么把证领了。
陈翠月顾全福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是愣得不轻。
别人家的大姑娘,就这么和儿子结婚了,彩礼的事呢,办酒席的事呢,新社会了,各方面的礼是可以减,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彻底没了啊!
听说现在大家伙结婚都是要冰箱洗衣机电视三大件,更何况章兆云人家家里也有些家底,陈翠月顾全福还郑重其事地想着拿出来积攒的钱给他们置办呢。
晚上顾舜华带着孩子也回去了,陈翠月和顾全福把顾振华好一番埋怨:“就这么随便结婚了,万一回头随便离了怎么办,咱这已经是二婚了,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了!”
顾振华却道:“妈,兆云说了,她也不在意那些,反正有挺好,没有也没什么,我们两个工作待遇都不错,眼看着早点结婚登记了,我还能分房子了,如果分了,我们就靠着自己积攒的钱慢慢地置办,你们的钱,她说你们留着自己养老就行了,一把年纪了,不能结婚还得靠家里。”
这话说得,陈翠月眼泪都有了:“瞧这孩子,人家家里是文化人,孩子也不一样,说出话来多贴心啊!”
顾全福:“这也是家里有,所以心里有底气,不在乎。”
章兆云家里,确实富过,现在未必日子过得多好,但她爸在博物馆工作,也是有些见识的人,不是那眼皮子浅的。
顾舜华听着,便道:“虽然人家说不用,但咱们也不能不讲礼数委屈了人家,能办的还是尽量办。”
顾全福:“舜华说得是这个理。”
说着,顾全福拿出来一个存折,里面是两千块钱:“我也是政策恢复了后,才好歹能攒点钱,这几年过去培训学校,工资也高起来了,攒了一点,这两千,算是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