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蒙,她做事也挺麻利的,但真没见这么厉害,现在是动不动要上拳头的架势了。
顾舜华看到他笑,便哼了声:“笑什么,难道不是吗?枪杆子里出政权!”
任竞年忙收住笑,附和:“对,谁要是对咱们盖房子的事不服不忿,咱们就动拳头,我就不信了,你们大杂院里还有谁能比我拳头硬。”
说着,作势握了握拳。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沉下脸一握拳,还真像那么回事,顾舜华被逗得忍不住笑起来。
吃过饭后,顾舜华便说先去王新瑞家常慧家走走,可谁知道,还没出门,王新瑞就提着东西过来了。
大过节的,其实都忙,在屋里坐了一会就走了,顾舜华寻思着,自己先带着东西过去常慧家吧,不然今天就去王新瑞家也不合适。
当下顾舜华领了任竞年,带了枣糕和猪手,匆忙赶过去,可惜常慧并不在家,跟着她妈去走姥姥家了,只有她爸在,便放下东西回来了。
回来后,才有功夫带着孩子出门,先在大栅栏逛了逛,街道上充斥着鞭炮过后的硫磺味儿,店铺只有个别的开张了,不过街道上挑担儿摆摊儿的却不少,支着大白布篷子卖糖葫芦的,挑着担儿的大碗茶,支起大铁锅现炒的糖炒栗子。
顾舜华买了四支冰糖葫芦,那冰糖葫芦搭配得好看,豆沙馅,又用瓜子仁贴出不同的花式来,反正过年嘛,图个吉利,看上去就喜庆。
一家四口,一人举着一大根糖葫芦,边吃着边往前逛,看了大前门的箭楼,又坐公交车过去了天an门,这 还是回来后头一遭。
一过来,只觉得豁亮,纯净透彻的蓝天下,天an门雄伟壮观,人民大会堂气派肃穆,广场上倒是热闹,卖什么都有,南边还有一个篮球场,几个半大孩子在玩篮球。
天an门前还有照相的,一家四口就照了合影,还给两个孩子单独照了,最后任竞年和顾舜华也照了一个合影。
回去的路上,任竞年想起来:“咱们在外面买点什么新鲜吃的吧,回去就当一个添菜。”
他这一说,顾舜华倒是想起来了:“前面胡同有一家羊肉床子,我们要点烧羊肉吧?”
任竞年:“羊肉床子?”
顾舜华:“对,我们管那种小羊肉铺子叫羊肉床子,前面胡同的那家羊肉床子据说家里后院有个地窖,那老汤是一年一年滚下来的,地道着呢。”
任竞年一听也来了兴趣:“行,就要这个吧。”
于是一家子到了胡同里,正好烧羊肉刚出锅,冒着热气的烧羊肉往大铜盘子上一放,热气滋滋地往外冒,看着就带劲。
这家抢手,过年时候竟然也不要票,大家都排着队要。
顾舜华没带盆,只好和掌柜的说了声,掌柜豁亮,直接说借给她一个盆。
当下顾舜华也没客气,要了好大一盆羊肉,连汤带水的,香味直接往外冒。
到了这个时候,任竞年才意识到,他得端着盆往回走了。
顾舜华闷笑:“走吧,等会儿咱还得给人家送回来盆呢。”
任竞年挑挑眉:“咱走快点,不然凉了。”
一路上任竞年端着盆,路上遇到一个街坊,就得打量打量,好多认识的便笑:“舜华女婿一看就好脾气人。”
说话间到了大杂院里,谁知道一进自家门前,就听到嚷嚷声。
顾舜华一听就知道那是陈璐声音,好像正说着什么走亲戚什么茅台的事,那意思是那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眼。
陈璐:“姑妈,咱也不是说馋什么茅台,那东西见多了,也不至于眼巴巴盯着,只是咱们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不说别的,姐夫那里来了,好歹给我们说一声,这是姑爷上门了,怎么我们这么近的亲戚就不该知道?”
顾跃华便笑起来:“怎么着,你还给我们开一个满汉全席招待新姑爷?”
陈璐说了半响,那边陈翠月都没什么反应,她便有些绝望了。
从上次的事看,陈翠月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她那个时候就纳闷了,今天早上遇到任竞年,任竞年又和剧情表现完全不一样,她就慌了。
慌了的她,顾不上脸面,赶紧跑过来顾家,想走以前的路子,想试探下陈翠月的反应,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依仗了,她想努力把陈翠月挽救挽救。
毕竟陈翠月在那本书里,应该是处处维护着自己,她必须争取,这是她目前唯一的信心了。
当下她抿了抿唇,压抑下怒火,委屈地看向陈翠月:“姑妈,你看看跃华说的,敢情我不开一个满汉全席就不配当亲戚了是吗?”
说着,她便哭了。
哭是真哭,因为心里真得是慌了,怕一切剧情都变了样,怕自己根本得不到任竞年。
她哭着说:“姑妈,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姑妈生我的气,我打小儿最喜欢姑妈了,姑妈比我亲妈都亲,可现在姑妈竟然这么冷着我,我心里难受。”
她开始抽噎着哭:“姑妈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