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阴影,时不时就出现在她和秦销附近。每一次秦销都像是对待一只挥着肉爪子的小猫咪那样,兴致勃勃地指给她看。
汪盏终于意识到她的杀人伎俩在这个秦销眼中有多可笑。可阿妹是她唯一的血亲,不论多难她都不能让阿妹也沦为秦销的玩物。
日复一日地思虑和消沉下,有一天汪盏忽然因胃痛而昏倒在片场,检查后发现了胃部的癌变。
上手术台前,她握着董秘秘的手,要好友向她保证:“如果我死了,不要给我妹妹打电话,不要让她回来奔丧,绝对绝对不能让秦销见到她!”
汪盏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我妹妹十二岁那年,在物理和数学竞赛拿了第奖,县中听说清华要破格录取她,给一万块要阿妹去念高叁,说她高考要是能拿到状元就再给她四万块。
“我妹妹带着这个条件,去找了省中的校长,省中校长为了不让理科状元落到县中,给了她十五万,让她在省中两年高叁,参加两次高考。”
“那年姥姥进了icu,住一天一万多,钱很快就花没了。我是姐姐,应该是我照顾她,可我什么都做不到。她出国时才十叁,一个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还用奖学金养着我,我是姐姐,不能再拖累她了。”
董秘秘点头,答应了她。
胃癌一期不是必死的病,手术非常成功,四分之一胃部被切除。汪盏醒来时,阳光从薄纱窗帘外投进病房,静静照耀着四面雪白的墙壁。
秦销只发了微信问候,没有来看病。
董秘秘打听到他是出国相亲去了。
她背靠在雪白的枕头上,望着窗台上那束滴着水的小雀梅,只觉心头一片空白。
悲伤?痛苦?忌妒?
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只知道,绝对不能让那个恶魔活着见到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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