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甩了一下毛,水珠溅得韩璟直跳,众人都笑,陆续撤到客厅里去。
还不到九点,除了薛预泽都适应不了那么早睡觉的日子,于是男人们商量着自己开始找乐子。柜子里有麻将,但是大家陪陈承平打麻将打得有点想吐了,最后从茶几底下翻出几张游戏碟,开始连上屏幕打游戏。
崔乔聂郁一人一个手柄,那陈碧渠只能躺进沙发里摸鱼了。
他两辈子都不知道游戏是什么东西。
薛预泽就没那么自在了,今晚员工打电话过来就是有点麻烦事,之前觉得宁昭同落水他有责任才一直压着没急着处理,现在总腾出手来了。
打了几个电话,刚收完手机回来,宁昭同就出门了。
她全身都是红的,脸上一块潮湿的嫣红色,头发也是润润的。陈碧渠立马迎上去,把温好的开水递给她:“夫人。”
“好贴心,”泡那么久确实口渴,她一口喝完,抱了他一下,“亲亲。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他们不带你?”
一个吻落在面颊上,陈碧渠眼睛都笑眯了,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臣不会玩游戏,看着他们玩也很有意思。”
崔乔dna动了,警惕地看来一眼:“不要背着我们说我们坏话。”
“那是坏话吗?”宁昭同轻轻给了崔乔一下,然后捏了一下他的脸,“都长哪儿去了,摸着没这么厚啊。”
大家都笑,而韩璟也终于抱着湿漉漉的狗出来了:“阿绮!”
宁昭同回头,忍不住笑:“辛苦了玠光将军,看怀人这个表情,肯定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了。”
怀人呜了两声,朝着她挣了一下,又被韩璟拎着项圈拉了回来:“别跑,还没吹。”
宁昭同去楼上拿了两个吹风机下来,给了韩璟一个,另一个递给了陈碧渠。没办法,怀人掉毛,她真不想再洗一个澡了。
崔乔和聂郁玩的是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崔乔以前玩过一些类似的,段位还不错,但跟聂郁组队算是躺得明明白白了。这把聂郁两分钟捡到狙,配满子弹后在十一分钟再次高位清场,崔乔终于有了一点实感:旁边这哥们儿是个狙击手,还是特别牛逼的那种。
“……晚点儿开,我缓缓,”崔乔放下手柄,小声问聂郁,“你杀过人吗?”
聂郁直接笑出声:“不然你问问同同?”
“问我啊,我杀过,”宁昭同懒洋洋躺着回消息,“杀过一百来个吧,没细数过。”
薛预泽终于打完电话了,走到她身边坐下:“在聊什么?”
宁昭同乐:“崔乔犯病了,问郁郁杀没杀过人。”
薛预泽轻笑一声,端起自己的咖啡杯。
“为什么叫我就连名带姓的叫他就郁郁?”崔乔略有不满,“陛下,端水要端平一点,不然容易出事的啊。”
“他在威胁我,”宁昭同跟男人们说,“你们警惕点儿,别被他忽悠搞事。”
陈碧渠认真:“诺。”
韩璟扬声:“收到!”
薛预泽笑:“好啊。”
宁昭同看着聂郁:“你呢,表个态。”
聂郁直接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一张脸:“我当然永远坚定不移地跟同同站在一起——所以现在是在陶片放逐吗?”
崔乔:???
宁昭同笑出声来,揉了揉聂郁的耳朵:“你好意思撇那么清吗?今晚罚你跟崔乔一起睡。”
崔乔大为不满:“同同!你罚他的同时为什么还要惩罚我!”
“这种蠢话需要问吗?”宁昭同诧异,“谁是始作俑者大家一清二楚。赶紧闭嘴,不然待会儿真陶片放逐了啊。”
“……”
崔乔屈辱地住嘴,又开了把游戏。
怀人毛又厚又长,两个男人翻来覆去吹了接近四十分钟才把它吹干,确认浮毛都梳干净了,宁昭同把狗抱进怀里搓了两下。怀人把脑袋往她脸上拱,在伸舌头的前一秒让韩璟叫住了,韩璟过来一脚把狗踹开:“我还没亲呢,轮得着你吗?”
“好了好了,它知道错了,别欺负它,”宁昭同哄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
她睡裤上屁股后面有两个长耳朵,韩璟有点想摸,没敢伸手:“那亲一下。”
“你洗干净再亲,”她没拒绝,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膝盖,“去吧,我玩会儿狗。”
好奇怪的用词。
韩璟感叹了一句,起身冲澡去了,陈碧渠也是一身毛,决定上楼去洗。
薛预泽从旁边凑过来,把下巴搭在她肩头,小声道:“怎么玩的?”
“……喂!”宁昭同好笑地看他一眼,把他推开,“那么多人,说话注意点儿。”
薛预泽叹了口气:“那怎么做人才能少一点啊?”
她摸了一下他的脸:“你试试打个响指?”
他低头咬了她一下她的指尖:“真过分。”
“哎,刚摸了狗的,”她抽回手,朝他眨眨眼,“真不打吗?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