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分钟去确认了一下,对男警点了下头,又问:“他们俩没有血缘吧。”
“没有,应该是师兄妹,他们研究生一个导师。后来傅东君当兵,她去国外读博,好几年没见,不过感情还是很好。”
“你为什么不在泸州过年?现役军人的假期应该很珍贵吧。”
“我跟我爹妈兄弟关系都不好,这些年联系都差不多断了。好多年没回去过了,去年也是在北京过年的。”
“你在北京住在哪儿?”
“住她家。”
“住谁家?”
“就刚刚那房子,小宁家。”
女警蹙起眉头:“家里住着哪些人?”
“小宁前天刚回北京,之前是我、喻蓝江,还有林织羽,回来后林织羽让薛预泽带回去了,当天上午聂郁到家了。今天来那个我也不熟,宁昭同说是她高中同学,姓崔那个。”
“喻蓝江是谁?”
“那个傻逼高个儿,最高的那个,长得像个外国人的。”
“林织羽是哪位?”
“最漂亮那个,不太高,漂亮得都不好意思细看那个。”
“薛预泽?”
“那一看就是暴发户的那个,长得细眉细眼腰也很细的。”
男警忍着气:“那聂郁呢?”
“他好认,一米八左右,脸上就写着正经人。”
女警下去确认了一下情况,再次坐回来:“你们今晚在一起做什么?”
“一起过年啊,这也问?”
“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过年?”
“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关系挺好,就凑一起过年了,”陈承平扒了一下头发,“以前我也觉得怪,但想着总比部队里待着有意思,就习惯了。”
“你知道宁昭同涉毒的有关情况吗?”
“我不相信她会涉毒,她一个孕妇吸什么毒,你看她那气色都不像碰过毒品的。”
“除了自己吸食,你是否发现过她有制毒、贩毒的迹象?”
“她哪儿来的制毒贩毒的能力,你们背调很清楚吧,她是哲学老师,估计理综里最差的就是化学。”
“意思是你没有发现过任何她涉毒的情况。”
“她涉什么毒啊,她每天舒心得要命,哪儿用找这口刺激。”
……
滴水不漏。
女警揉了揉眉心:“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宁昭同的?”
“你要说认识那可早了去了,她当年要跟聂郁结婚,结婚申请就递我这儿来的。”
男警一愣:“你是说,聂郁和宁昭同是夫妻关系。”
“我没说啊,我说当年,你们警察怎么也不看看新闻来着,没结成。”
女警递来一份资料,低声道:“这个情况已经清楚了,暂时没有结婚,但不能确定有没有实质恋爱关系。”
“那宁昭同的孩子是聂郁的吗?”
“……”
两人抬起头来:“怎么?”
陈承平挠了下头:“我还真不知道。”
“姓名。”
“聂郁。”
“性别。”
“男。”
“年龄。”
“三十六岁。”
“籍贯。”
“陕西咸阳。”
“职业。”
“军人,现役。”
男警嘀咕了一声:“全是当兵的。”
女警比了个手势,看向聂郁:“你和宁昭同是什么关系?”
聂郁神情平静:“我喜欢她。”
“你们是恋爱关系吗?”
“应该不是。”
“什么叫应该不是?”
“我们不会彼此使用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来指称对方,但我们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聂郁解释,“我们曾经差一点结婚。”
“差一点是什么意思?”
“我在五年前交过结婚申请,已经通过审批了,但当时她在美国突发心因性猝死,我的身份不能出国,只能接受这个消息。其间我有了其他女朋友,但三年前她回国了,我也因为一些原因和前女友分了手。此后,我意识到我还喜欢她,所以通过傅东君的关系接近她,她接受了我,但我们没有明确说明建立恋爱关系。”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男警兴奋起来:“你跟傅东君是什么关系?”
“战友,他曾经是我的下属,我现在换单位了。”
“宁昭同和傅东君是什么关系?”
“师兄妹,他们硕士是一个导师,后来东君入伍了,同同去了美国读博。”
“没有说明建立恋爱关系,意思是,你们发生过关系。”
聂郁顿了一下:“是。”
“她的孩子是你的吗?”
“不能确定。”
男警稳着神色:“为什么不能确定?”
“她有多个性伴侣,从孕期没办法推断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