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姬文川去找过他。
而且明明知道他在撒谎,却也没有拆穿,就那么离开了。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蔓延滋长,乔清许抬起下巴,看向姬文川,动了动嘴唇:“姬先生,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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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爱抚和亲吻都是温柔缱绻的,一如乔清许幻想中和姬文川的第一次。
他就像漂流在海上的小帆船,不需要任何动力,风就会带他驶向远方。
但渐渐地,舒适的微风逐渐变得狂暴起来,吹得可怜的小帆船在海面浮浮沉沉。
天空乌云密布,像世界末日一般,是小帆船从没见过的景象。
他逐渐支持不住,想要退出这场漂流,不料却被卷入了无尽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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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束的时候是在浴缸里,乔清许不知道时间,但估摸已经过了午夜。
他原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姬文川都没有碰他,是真如他所说——情人只是可有可无的消遣。
结果装的,都是装的。
真正清心寡欲的人会逮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索取?
哪怕他嗓子叫哑了,姬文川也只会重复那句“乖,不哭”,然后撞得更加凶猛。
“还好吗?”姬文川靠着浴缸边缘,怀里搂着乔清许,将温水浇在他布满吻痕的胸口。
乔清许根本不想搭理姬文川,但为了表示抗议,他还是说道:“不好。”
姬文川偏过脑袋,吻了吻乔清许的耳垂:“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乔清许抱怨道,“都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姬文川笑得不行:“刚才是谁叫我用力不要停?”
乔清许脸一红,他也是才知道,人在登顶的时候是会失去理智的,为了最后的那几秒,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见他不吭声,姬文川又问:“还要泡吗?”
乔清许摇了摇头,自觉往后靠了靠,等着姬文川把他抱起来。
当两人回到床上时,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已是半夜两点。
之前忙碌的时候,乔清许倒是经常熬到这个时间,但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老先生的作息时间。
困意就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然而姬文川仍然没有关灯,对乔清许说:“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话题来得有些突然,这会儿乔清许的大脑还沉浸在余韵中,反应很是迟钝。好一阵后,他才意识到姬文川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应是看到他和安茉吃饭时,愁眉苦脸的模样。
“我没事。”乔清许也知道这三个字很敷衍,又说,“过两天我要去参加一个节目。”
姬文川:“节目?”
“去伪存真。”乔清许说,“你看过吗?”
“看过。”姬文川问,“你去答题?”
“嗯。”乔清许着实有些累,往姬文川怀里靠了靠,“杨建章应该是想看我出糗。”
“你如果不想去,”姬文川揉了揉乔清许的后颈,“我给台长打声招呼。”
乔清许诧异了一瞬,但一想是姬文川,又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用了。”他说,“正好借这个机会宣传下福至。”
“或者我打声招呼,让他们多出点瓷器相关的题。”
乔清许不禁哭笑不得:“真的不用。”
姬文川说:“一个电话的事。”
乔清许实在觉得搞笑,也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你好像我爸。”
就那种中国式家长,能走后门就一定要给孩子走后门。
不过话说出口,乔清许也发觉有些不妥,又解释道:“不是说你像我亲爸,是说你像我家长。”
姬文川思忖着说:“当你爸也不是不可以。”
乔清许:“?”
姬文川的眼底忽地沉下来,又翻身把乔清许压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嘴唇:“叫爸爸。”
乔清许惊呆了,奋力反抗着姬文川的禁锢:“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这个老变态!”
姬文川这败家老爷们儿
结果第二天乔清许翘班了。
他很努力地想要爬起来,但人在精疲力尽的时候,盖在身上的羽绒被如有千斤重,连翻个身都困难。
眼看着落地窗外的日头越升越高,被榨干的体力却丝毫没有回复的迹象,乔清许也只能放弃了挣扎。
反观某个老先生,倒是很早就起了。
在乔清许模糊的印象中,姬文川应是七点就起床吃了早餐,处理了一阵公务,然后又回床上陪乔清许躺了一会儿。
他说如果乔清许实在起不来,可以让佣人把早餐送过来,破例允许他在床上吃。
又是“破例”,又是“允许”,说得好像“天大的恩宠”似的,乔清许才不稀罕,翻过身去回了姬文川一个背影。
后面姬文川兀自在乔清许身上种了几颗草莓,还是忙手上的事情去了。
睡到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