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浪般,一直要,一直央求,一直说爱她。
沉栩舔咬那高挺的胸口,掐着他腰,再一次打开震动,问他舒不舒服。
“主人——呃!主人好棒!”
韩舟呕哑叫着她,表情扭曲,身体开始痉挛,最终彻底瘫软下来。
昏厥过去前,他还在喃喃着,“我爱你…爱你……哈…沉栩……”
沉栩扶着人轻轻躺倒,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角,将那件弄皱的衬衫,盖在他腰腹。
很纯美的设计。
却遮不住一身吻痕。
白色轿车趁着夜色,赶往安稳的休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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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栩挂断与经纪人的通话。
身体明明很疲惫,却又没有睡意。
新区河道两侧的路灯,串成珠链,恢宏寂寥。她坐在窗边,向下望,反思自己在韩舟意识不清的状态下那么做,算不算趁人之危。
可他确实是欢愉的,就算在痛、在流泪,也始终热烈地引吭高歌,时而叫她沉栩,时而叫她主人。
沉栩喜欢听他诉说爱意……
不是他最后先晕过去,她甚至累得力竭数次,也没考虑过停下。
韩舟再醒仍是恍惚,床侧空荡荡,就起身找她,还有点摇摇晃晃的。
沉栩招招手,他就加快些靠近,从背后环住她,像只狗狗一样和她蹭蹭脑袋,结果没两下就扯动额头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沉栩看他脑袋上的大金包,无奈:“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韩舟犹豫一瞬,老实承认是被抓住磕的,虽然很丢人。
沉栩听着,脸色微微沉了下,决定之后再跟经纪人打个电话,补上些要求。
但表面上,她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问:“干什么丢了魂一样去找他?不知道自己很呆,容易被骗吗?”
韩舟喉结动滚动,望向那双温柔的眼睛,愧疚:“他手里…有能威胁到我的东西。”
“嗯。”也和沉栩估计得差不多。
韩舟用下巴去抵她肩,声音闷闷地:“沉栩,我知道自己是…垃圾,但是求你不要丢掉我。”
沉栩眉毛抬了下,拍拍他脑壳,脸偏向她:“这里药坏掉了?怎么说自己呢。”
“……”韩舟闭上眼睛,纤长睫毛轻轻扫过她笑肌,呼出口气,“我很不好。”
沉栩使劲揉那一头乱毛,无奈:“笨蛋。”
第一次见韩舟时,他并不是这般柔顺。
而是不卑不亢,无所畏惧的。
沉栩那时坐在小二层,看得最清楚。那名恶少自己就长得像条鬣狗,还带着恶犬两三,将一名娇小的陪侍,逼退到酒桌边,摸了下她脸蛋。
她就哭着发起抖来。
那个年岁的沉栩,还没有算真正活过,只能看到自己的不幸,对路人尤其凉薄,暗自猜想那些眼泪,或许是某种欲拒还迎的伎俩。
恶少果然更加兴奋,当众就要撕她裙子。
沉栩瞧不上这种玩法,低俗粗暴、只剩动物性。观众在以各种理由冷眼旁观,她也对这场闹剧兴味索然,刚准备起身寻处安静些的地方,就见一名青年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拦住恶少手臂。
他眼睛亮若星辰,解开自己的手环,陪着笑脸,在强敌面前周旋,试图保下那个仍在哭泣的女生,还跟她说别怕。
一举一动,格外耀眼。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垃圾?
沉栩想了想,评价:“你是个勇敢的笨蛋。”
“我也不够勇敢。”韩舟望着窗外沉沉江水,“我做过你最看不起的事……”
他轻轻启唇,吐露一枚珍珠,报还她的温柔包容。
“我曾停留在一条河的上游,打算在天亮之前烧光所有旧衣,沿着河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力气了,就随便找座桥,跳下去。”
沉栩隐隐约约,想起收藏着她方巾的那面“纪念墙”,照片里,也有一条河,他说过在河畔坐过一整晚。
沉栩视线低垂,摸摸自己手臂内侧,喃喃:“人都会有一些想死的瞬间。”
随后用她戴戒指的那只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亲过他额前的伤口。
“可你最终没有跳下去,不是么?”
能靠自己,堂堂正正去面对人生,需要莫大的勇气。
韩舟做到了,她也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