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讲的是使徒和朝圣者的故事。朝圣者路过塞纳河畔,途中经过救了一名落魄使徒。之后使徒追随朝圣者左右。”
“使徒经过伊甸园,对朝圣者说:我主,可要尝一尝禁忌之果的滋味,人人向往,这里是苦涩的天堂。”
“朝圣者谢绝,说:此朝圣道,通向上帝之心。晦涩险阻,圣光相伴。”
“使徒说:我自信奉我主,自愿追随主的意志。”
“经过圣殿之河,使徒以纯澈之心换取圣水,为朝圣者解决路途之饮,他们在上帝炙烤的炎热大地前行。”
“经过地狱殿堂,使徒以双眼换取眼泪之泊,湖泊短暂地浇灭了地狱之火,朝圣者得以穿过恶魔之眼,通向地狱尽头。”
“经过婆娑河畔,使徒以双腿换取遥遥船舟,船舟载他们二人横渡,朝圣者得以过死魂之河,到达天堂之门。”
“抵天堂之门,使徒再难行路,朝圣者弃之而去,使徒倒在婆娑河畔。双目难见,双耳纵听风声,得知朝圣者远去,痛哭流涕。”
“使徒:我主无心,亦难爱人。朝圣之道,尽化沙尘。遂闭目而死。”
林微寒:“……”
江释一向喜欢这种绕来绕去的故事。
“结局怎么样了?”林微寒问。
“结局是使徒化成上帝之身,朝圣者被审判,失去朝圣的资格。”江释说。
“哈。”林微寒毫不意外,这种故事的结局,他皱起眉头,看着正红色的书面,上面是一副圣母画像在哭泣流泪。
“好无聊。”林微寒说。
“使徒的付出是想传递给朝圣者责任,接受他人的好意,同样需要付出代价。”江释说。
“小寒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们现在也可以来看看实验资料。”江释说,“南方的科研实验室现在已经很先进了。”
林微寒对这个更感兴趣,江释传了资料过来,此次实验负责人是顶尖科研院士的学生,对方姓裴,人称裴教授。
裴闻之在南方非常出名。
由于对方没有参与过北方的科研项目,他们只在各种报道上听过,并没有真正见过。
“他们收养了一批显性x型病毒后遗症的孩子,那群孩子定期要来实验室做检查,我今天接到裴教授的通知,我们过去……可能要帮忙照看那些孩子。”江释说。
“……”林微寒稍停顿了一下,反应了过来,“你确定吗?”
“观察那些孩子的情绪对我们也很重要,这是裴教授的原话。”江释说。
“据传,裴教授很不喜欢北方过来的科研人员,似乎每一批的过来都要经历一番……这对南方科研实验室来说是常事。”
林微寒面无表情,眼底几乎泛出冷意,还没到就已经准备给他们找茬了,这教授怎么这么小气?
江释:“自从南北科研工作室分区,基本上南方做出来的实验都要在北方发行,他们因此不满也很正常。”
相当于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科研成果全部都要以北方科研区的名义发行。
“小寒……不喜欢孩子吗?”江释问。
……这还用问。
林微寒应声,他冷笑一声,手里的数据放到了一边,“看来这些数据我们不用看了。”
“两位晚上好,欢迎来到中环实验室。”
这里是南方科研实验室,聚集了国内外的科研人才。
特殊材质的玻璃隔绝了密闭空间,为首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防护服,镜片下的眼睛折射出冷光,那是一双略微上扬狭长的眼,看人时显得漫不经心。
对方朝他们两人伸出手,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工作服上印着裴闻之三个字。
“你好。”江释同样地回握。
林微寒伸出手和裴闻之短暂地触碰一下,对方看起来很有礼貌,带领他们参观实验室。
“我们目前做的是两个项目,一个和证实弦理论相关的物理命题,另一个是为了解决x型病毒遗留下来的后遗症所设的医疗科研专区。”
“两位能来到这里,一定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在原来的领域也是个中翘楚,”裴闻之说着,视线稍稍转过去,眼珠落在林微寒身上,露出来微笑。
“林先生,我看过你的画,听说你要来,原先我们实验室还在讨论,你是再世黑塞。”
赫尔曼黑塞,德国诗人,既是画家又是哲学家。
若论天才,中环实验室里随便出来的都是顶尖人才,在他面前的男人更是其中的领导者。
“裴教授过誉了。”林微寒说。
他嗓音听不出喜怒,对方能力让他佩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触。
“这也是我们设置的第一道考核,根据投票得出来的结果,”裴闻之说,“两位今晚只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会带二位过去。”
“毕竟……如果对这群残缺的孩子没有爱,科研实验也很难进行下去。”
江释稍稍地停顿,他们只对实验室大体浏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