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琉握着裙摆轻快地往门外小跑而去,鲜妍的石榴裙花瓣般漾起,纤腰如约素,视野里留下娉娉袅袅的背影。
“……”木楼高处的魏桓彻底沉默了。
英雄不问出处?金盆洗手?
什么金盆,洗什么手?她明白了什么?
——
沈璃摇着折扇跨进叶家大门。
民不与官斗,昨晚被卢知县找上门来,翰林院出身的文官口才着实好,结结实实敲了他一大笔,他心里暗藏恼火,这笔账记在叶扶琉身上,等着今天连本带利讨回来。
“叶小娘子轻轻巧巧一记四两拨千斤,沈某两个月的生意白做了。”沈璃背手站在待客花厅里,幽幽地叹了声,“于心何忍?”
叶扶琉坐在花厅上首主位,并不起身迎接,听话听音,似笑非笑,“心里过不去,所以带人上门讨说法来了?”
“能替叶小娘子挡灾,两个月的生意白做了就白做了罢。只不过,”沈璃抛出漂亮的场面话,话锋一转, “一回两回好说,总不能回回都这样,沈某家业再大也经不起叶小娘子的折腾。”
他走去叶扶琉对面坐下,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合拢杯盏,“想好了?打算拿什么补偿我?”
叶扶琉压根不吃他这套。“我也想问沈大当家,五口镇这般好,沈家商队连停半个月不走?等什么呢。早两天走了,卢知县想找你也找不着人,是不是这个理儿?”
“和叶小娘子的大生意没结清,耽搁了几天。”沈璃折扇敲了敲花厅的茶几桌面,“你看,说来说去都是和叶小娘子脱不了干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