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识相的话,就告诉他让他等死吧。”
“嗯。”她点点头。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迟樱在书房灯下把那本书又重新看了一遍,主人公的名字在书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甚至都不统一,精彩的心理和环境描写全翻译得乱七八糟。
她试着对其修改,但无异于翔上雕花,只是做无用之功,还不如她自己重新翻译。
聂桓贴上来向她求欢,她实在没有心情,浅浅地吻了吻他的唇说:“今天不想。”
“我们几天都没有做了,明天你又要走。”他不甘地把手伸进她的睡裙。
“你不累吗,白天那么忙。”她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心里还压着股由那本书产生的怨气。
“就做一次。”
“一次也不行,你每次都说就快好了然后就又有下一次。”
她把枕头拿过来勉力塞入在两个人之间狭窄的缝隙里,转过身在思考那些翻译理论。
他轻蔑地看了眼那个枕头,把它抓起来丢到随便什么地方去,告诉她:“那明天你就不能回去。”
聂桓想,他刚才不应该和她商量的,要不这会他早就把她吃到嘴里了。
他只能看她的后脑勺,听见熟悉的“切”。
好,吧。
他脱去衣物戴了套后欺身上来,扯掉她的内裤,握着她的双腿,埋首舔弄起下面的娇软。后来还是把她亲湿了,他最知道她浑身上下哪里敏感。
“聂桓王八蛋。”
她趴着,腰下垫了枕头,喘息间隔骂他一句。
他嗯了声,玩起押韵游戏:“王八蛋的老婆真好看。”
随后他加快了插弄,听她骂他都是断断续续的,小声小气的,他就开心。
换到她坐在他身上的体位时,聂桓停下来感受他们结合的炙热和紧密,叮嘱道:“一定要快点回来,宝贝。”
她眯着眼睛,下巴搭在他肩膀懒洋洋地应了声好。
……
……
会客室里的虎皮兰长势喜人,咋咋呼呼地站在窗前,俯视着老板桌上的玉摆件。
迟樱把热茶泼到对面男人的脸上,又将那本书砸到他身上。出版商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被烫的嗷嗷大叫,坐在迟樱身边的女秘书是聂桓派来的,她震惊地目睹了这一切。
然后她暂停录音,果断地拨通聂桓的电话,把这一切用简洁的语言紧急禀报给了他。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他说:“带她回家吃饭吧,快到中午了。”
“帮她骂几句,她骂人不太会用脏字。”
女秘书得到上级的指示,这家出版社要被强行收购,眼前这个龇牙咧嘴奔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的出版商就要面临失业破产等一连串窒息的践踏。
而她旁边这位心狠手辣的冷面美人,有多个大人物的宠爱加身,不用为她恶意伤人付出一点的责任,而且他们要为了讨她欢心而无所不用其极地伸张她的正义。
“咱们快跑吧,姐姐。”迟樱把手伸入年近四十的女秘书的掌心,像孩子一样单纯地笑了笑。
虽然,但是,好可爱啊——
女秘书带着她离开了写字楼,本打算直接上车去迟樱家,但迟樱指向一家快餐店:“想吃。”
于是她们两个和司机说了一声,进去快餐店点完餐后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迟樱咬一口汉堡,把套餐带的小玩具送给女秘书。
“怎么给我了,你不要吗?”她看着手上怎么看怎么萌的小玩意,忍不住问。
迟樱咽下嘴里的食物,说:“姐姐包上、手机上都挂了可爱的挂件,应该也很喜欢这个。”
女秘心里很是温暖,随即露出笑容,道了声谢谢。
多好的姑娘。
怎么能和聂桓那样的工作狂结婚!
她向他事无巨细地汇报准老板娘的日常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皇宫里的太监,专门向皇上交代娘娘的起居。
他什么都问哪,迟樱一天到晚的吃穿,说了哪些话,有没有去河边、去桥上,等等的各种问题。
“给她买个氢气球绑在手上这样方便找。”聂桓教导她,当迟樱混进人群里乱跑的时候怎么办。
她们从快餐店走出来,沿街散步,司机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没想到在那里碰巧遇到个人。
谢垣掐灭香烟,惊喜地看着站在女人身侧的迟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