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进右耳出,直到第二天睁眼,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吉他没事吧?”
当时胡知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说没想到他这么热心肠,等出院了一定要给他写申请报告,申请一下今年年度所内好人好事评选。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疯的,我听消防队的说,像你这种没死真算是运气好了。”男人嘴里没句好话,见宋薄言沉默,自己也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总之,谢了,要不是你,我吉他全没了,那我还真不如死了得了……之前你来了这么多趟,我相信你为它出生入死,应该不是为了虐待它来的,以后好好照顾它。”
火灾过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收藏家道完谢就离开了,留下宋薄言吃力地探过身去,将池清霁的吉他重新抱进了怀里。
他不会弹,动作一点也不标准,甚至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从中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显得极为笨拙,但当指腹触碰到光滑琴身的那一刻,宋薄言空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满足。
至少,他找回来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