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就剩下两人。
沈箐懒腰伸了一半,“咦,你受伤了?”
“是昨儿下午那会吗?”
燕长庭身上还是昨天那身普通铠甲,并没有换,他卸下帅氅,就看见背后至左肋位置撕破一个口子,有血迹染红。
“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
燕长庭这般说着,他很自然而然的站起身,啪啪啪扯开铠甲搭扣,把外甲扔下,露出雪白寝衣。
这……
平时,都是沈箐给他裹伤的,但不知为什么,今天沈箐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沈箐:“我出去,喊张云帮你!”
她轻快地说,才蹦跶起来,刚转身,身后燕长庭解衣的动作一顿,他声音听着十分错愕,“你不替我上药了吗?”
沈箐回头,燕长庭点漆般的瞳仁明亮清澈依旧,只是面上却掩不住愕然,甚至有一丝丝受伤。
她挠挠头,自己这举动确实有点怪怪的,沈箐故作轻快:“没,我手脏。”
燕长庭侧眼,内帐帘子的缝隙看到里面铜盆里有水,沈箐说:“……有水啊,那我洗洗。”
沈箐讪讪,掉头跑进去洗手了。
燕长庭盯着她背影,半晌,他低头,慢慢地,继续解衣。
沈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外甲和长靴都卸掉了,一身雪白的里衣里裤,他背对她,正慢条斯理把染血的里衣脱下来。
血迹不多,但比起簇新的里衣,更白皙晶莹的是他的背部肌肤,他不疾不徐解衣,明亮的烛光下,肌肉流畅紧实线条分明,蝴蝶骨微动,形状漂亮得性感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