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皇已经在这么做了,只不过是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天道盟负责杀掉那些罪大恶极的贪官,
他则悄无声息的安插自己的人顶上去。
江南是大夏最富庶的地方,权贵们的势力错综复杂,恐怕每一位官员,都是他们扶植的羽翼,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输血,夏皇应该也很头疼。
这次他要在江南待两个多月,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些事情。
这些事情,天道盟堂主做不了,但密侦司司丞可以。
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再送夏皇一份大礼,到时候,回到京都,向他讨一艘彩舫,他好意思不给吗?
京都。
御花园,夏皇正在和皇后贤妃携手同游,忽而听到一阵悦耳的鸟叫声。
皇后笑道:“陛下,是喜鹊在叫,近日一定会有喜事发生…
“喜事?”
夏皇眉梢一挑,小声问她道:“朕上次说的事情,皇后同意了?”
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她和贤妃斗了二十年,谁也看不惯谁,让她们一起侍寝,怎么可能…
但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声道:“只要贤妃同意,臣妾就同意…”
若是不满足陛下,她担心他又会冷落她几个月。
夏皇又附耳对一旁的贤妃说了几句,贤妃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道:“陛下,这,这太荒唐了,这怎么可以…”
后妃在这种事情上,本就有着严格的宫规,每次只能一位侍寝,更何况,皇后还是她最大的敌人,她怎么可能和皇后……
夏皇无所谓道:“没关系,贤妃不同意,还有王贵人她们…”
贤妃闻言,犹豫许久,咬咬牙,说道:“那,就一次…“
夏皇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好,就一次
你惹他干什么!
江南府,抚县。
林秀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喝茶,此时的茶摊,除了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路边的河里,还有五个人在扑腾,好在他们从小生在江南,或多或少都会点水性,不至于淹死,那位年轻公子在水里还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林秀,想象着一会儿应该怎么报复他。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亏。
不一会儿,街道之上,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两路人马,从前后两个方向赶来。
其中一路,有十几个壮汉,身上的衣着,和那年轻公子的护卫很像,刚刚过来,就将河里的五人捞了出来。
另外一路,是几位穿着制服的官差。
庞宇湿漉漉的站在河岸边,指着茶摊旁的一名青年,对自家护卫道:“打,给我打,先打断他两条腿,然后再把他丢河里!”
少爷开口,十几個壮汉一拥而上,几位官差看到了,也并未阻止。
庞家那位小少爷,是县令大人的亲小舅子,县令大人能有今天,靠的也是庞家在京都的关系,敢将他扔在河里,县衙的大牢,已经为他敞开了。
庞家的十几个护院,听少爷被欺负,都是持械而来,冲在最前方的一人,挥舞手中粗壮的木棍,向林秀的肩上打来。
这一棍力道不轻,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普通人挨上一顿,恐怕也会落得一个骨裂的下场。
面对这一棍,年轻人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某一刻,将杯中的半杯茶水甩出,只是普通的茶水,落在那壮汉的身上,他却像是被马车撞到,手中的木棍脱手,身体直接飞了出去。
年轻人接过他脱手的木棍,随手扔出,木棍横着撞在其余向他冲来的护院身上,只听得砰砰数声响,那些人也倒飞而回,噗通噗通的跌入河里。
这一幕,惊呆了围观之人,那些护院中,少数两个幸免的,见此也不敢再冲上来。
这位俊俏青年随意露的这两手,就足以明,人家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小小的抚县,什么时候出了这种高手?
这时,几名县衙的捕快也站不住了,立刻走上来,厉声呵止道:“都住手!”
他们抽出腰间的巡刀,遥遥指向林秀,为首的那捕头大声道:“我是抚县县衙的捕头,你最好束手就擒,和我们去县衙一趟,暴力抗捕者,可就地格杀……”
林秀留下一块碎银,当做茶钱,缓缓站起身。
这个动作,让几名捕快倒退了三步。
林秀瞥了他们三人一眼,道:“愣着干什么,抚县县衙在哪里,带路。”
彩衣和婉儿她们,彻底炼化雷霆之力,还需要一会儿,他闲着也是闲着。
这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反倒让几名捕快心里没谱。
但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管他是什么人,这里是抚县,是县令大人的地盘,县令大人顶不住,还有庞家,庞家顶不住,还有王都的大人物,不管什么人到了抚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一会到了县衙,有他好受。
几人在前面带路,向抚县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