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自然无法让井望云取代许辞,成为他在公安系统内的助力。但阴差阳错,他后来想到了利用井望云嫁祸许辞的方法。
当然,对于这两个人为何长得如此相似,山樱自然有所怀疑。所以不久前在锦宁市,他特意让两人见了一面。他亲自做了确认,两个人的dna完全匹配不上,除此之外,许辞扎他心口的动作确实没有丝毫犹豫。如此,他只能认为这两个人完全不认识。
山樱确实没有发现井望云的任何问题。包括他查过这三年里他的所有行踪,基本都在按照组织的要求办事。他去到中国,也完全是按自己的要求,回去给他自己做一个身份,以便取代许辞的。
后来警察那边是怎么查这二人的,山樱也不清楚。但至少他没有看出明显的问题。
尽管如此,想到他和许辞的时候,山樱的心脏微微一沉,然后他把车窗摇下去一些,开口道:“应该没问题。连环杀人案,所有证据都指向许辞,此事我布局得天衣无缝,他回去就是死刑。如果他聪明点,就该选择安心留下,杀掉老k,彻底远离从前的生活。
“如果他非要跟我作对,如果井望云真有问题……也都无所谓。我说过,大不了就是我跟老k撕破脸而已。我的人马我的命,现在正在远离老k的路上。
“只不过……这会意味着,我还得继续想办法杀老k。为了对付他,我暂时离不开这里。”
话到这里,山樱笑了笑,侧头看向沈亦寒。“老师,你会失望吗?你不愿意陪我留在这里,对不对?”
沈亦寒闭上眼,摇摇头,眉眼里隐有苦涩。“山樱,你并不爱我。我只是你骗老k的手段。他还真以为,你是为了逼我回来,才去杀的那些病人。为了骗他……你甚至编造出,张云富和我好过这种谎言。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你会这样吗?你不会的。
“你逼我来缅甸,只是为了让我出现在老k面前,不至于让他觉得我这个人是你虚构的。早上我们见了他,还一起吃了午饭。他看到我的样子……这才算是真正相信你。你也因此放心地把计划继续了下去。
“至于以前……你因为我要结婚而发疯般地威胁我,只是因为你父爱缺失,我的出现弥补了你的这部分心里缺失而已。
“山樱,我很抱歉。你是我穷极一生,也无法治愈的病人。”
山樱又听笑了,调侃道:“你是觉得,我把你当爸爸?”
“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沈亦寒睁开眼,侧头看向他的眼睛,“我很好奇——现在你对我的利用已经结束,你想怎么处置我呢?”
·
佛殿之内。
仪式举行完毕,林景同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走到一个铜像前,盯着它的双目看。
见状,老k走上前,一拍他肩膀。“你这小子……该不会还打这注意吧?想都别想,当心老子把你腿打断!”
“我没有!”林景同赶紧道,“我就是看看这铜像,好奇它有多重。k叔,我也在清丰当了久的首席财务官呢。我可以帮你管账的。你说这一个铜像……能赚多少?”
老k倒还真考虑了一下他的话,开口道:“确实。管账这种事儿,得交给自己人。不过山樱这小子……我后面考虑一下。”
“砰!”
院子外居然传来一声枪响。
老k迅速按住林景同的脑袋与他一起扑倒在地,阿朴和包新立都是眼皮狠狠一跳,而后持枪走向佛殿门口,警惕地往院子外观望。“老大,您先躲着,我们去门口看看情况。”
这两人随时得掩护老k离开,是以并不会走太远,只是去门口看了一眼情况,很快他们听见安铁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没事儿,没事!我手下一个弟兄的枪走火了!对不住了啊!”
“哪个不长眼的!”
“安达,你不行啊,手下怎么回事?”
两人抱怨几句,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不多耽搁,迅速转身回到老k身边。谁料就在他们转身走向佛殿门口这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竟出了事——林景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老k居然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背后都出了冷汗,继而大步赶至林景同身边,试图摇醒他,问他发生了什么。
“老大?”
“老大你在哪里?”
猝不及防间,却有一个修长精悍的身躯自黑暗中一跃而出,正是许辞。
许辞一脚踹飞阿朴,再就着这一脚的力道将包新立扑倒在地,迅速给他腿上扎了一针麻醉剂。
包新立倒地不动的同时,“砰”得一声枪响,从阿朴手里射过来的子弹自许辞脚边炸开,那是他千钧一发之际及时预判侧移了半步躲过了。
在阿朴要开下一枪之际,许辞简单粗暴双手抓住刚才被他一掌劈晕的林景同的双肩,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许辞冰冷的声音从林景同身后响起。“想让老k的干儿子陪葬,你就开枪。”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