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眼睛道:“想到一些……经历。”
“什么经历?我怎么听着, 你像是对我有意见?”
“是挺有意见的。被一个没有经验只知道横冲直撞的人一晚上上了那么多次……换你试试?”
祁臧先是被许辞一噎, 又被他露骨的话语狠狠刺激了一下。关于八年前的那一晚, 无数旖旎湿热的回忆全都回来了。
记忆的人也回来了,就躺在自己身下,还正看着自己笑, 祁臧额上青筋都被憋得直往外跳。
抬起手掌, 几乎惩罚性地往许辞身后一拍, 祁臧再紧紧握住他的腰。“你是我老婆,我试什么?是不是胡说八道了?”
顿了一下,祁臧又在他耳边道:“虽然这八年没有什么实践机会,但毕竟没有当年那么毛躁了,理论知识也丰富了,试试?”
“理论知识……唔,靠谱吗?”
“许老师,你来检验一下。”
祁臧吻上了许辞的唇。
他忽然意识到……他跟老婆在床上辩论个什么劲儿?
早该干点更实际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初见暮色。
床单被套一塌糊涂。
许辞伏在床上半闭着眼,眼角泛着红,睫毛都湿了,腰间那颗痣红得几乎妖冶,祁臧流连地亲了好几下,再抚上许辞的眼角、鼻梁、脸颊。“抱你去洗澡?”
许辞抓着被子不说话,祁臧哑着声音笑:“是不是让你下不来床了?还逞强吗?”
“少来。”喘了几口气,许辞撑起半个身子,猝不及防翻身而起,再一把推到祁臧,倒是让祁臧处在了下位。
“小辞你这——”祁臧失笑,还欲说什么,却被许辞下一个举动给震住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推开许辞,却被他紧紧握住。
祁臧是万万没想到许辞会做这件事。
许辞在他眼里从来是小神仙般人物,是需要人仰视,也是不容人玷污的。所以他觉得不该、觉得抗拒。
可许辞偏偏这么做了。
这种倒错感造就了一种隐秘的兴奋,过电般的情绪从每一个神经元里绽放,祁臧连灵魂都为止颤栗。
不过最终理智还是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被拉了回来,祁臧的手掌放在许辞头上,然后往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看着他的嘴角,祁臧几乎快要疯了,很艰难地开口:“小辞,你不用——”
却见许辞睁着眼睛,眼里全是自己读不懂的情绪。
“小辞你……”
伴随着抬头的动作,灯火落进许辞眼底,像迷失深海里的船忽然被引路的灯塔照亮,他注视着祁臧,轻声道:“我只是……想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
不对劲。
情况不对劲。
祁臧马上就冷静下来了,然而下一瞬,一根冰凉的针从他大腿根扎了进去。
“许辞你搞什么——”麻醉剂注入动脉,祁臧居然还能做到没有立刻昏睡过去,他挣扎着起身又倒下,失去意识前,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许辞的一支胳膊。“你敢再跑一次试试看?”
祁臧侧倒在了床上。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还在用力抓着许辞的手臂,就好像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那力道之大,几乎让许辞吃痛。
许辞倒也没把胳膊抽出来。把针管放到一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跟祁臧面对面侧躺下来。这个过程中他下意识皱了眉,那是因为祁臧这回实在有点狠,不过简单动一动,他的腰、大腿都在疼,更别提某个隐秘的部位。
轻轻呼出一口气,许辞不动了,就那么静静注视着祁臧许久,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小憩。
闭上眼的时候,他的脑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不算太久以前的一幕——
那一日,他照例去与舒延碰面,谈林怀宇经济犯罪的取证方向。
然而当他走到约定地点,见到的却不是舒延,而是刘洋。
“刘叔……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一直还想把警服穿回去,对吗?”
见许辞不答话,刘洋很严厉地开口:“这次打击林怀宇经济犯罪的事情,你做得非常不错。我交给你的任务,也将随之完成。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选择吗?”许辞看向他,“你不是说过,我早已不配做这个警察?”
“如果只是为了仇恨当警察。你确实不配。”
刘洋霍然起身看向他,“如果给你这么久的时间,你还没有反省清楚,丝毫不觉得自己当年做错了,如果你依然只想报仇,那么任务结束,林怀宇落网,你就马上回来!该接受调查接受调查,该交代清楚的交代清楚。对于你的奖惩,上面会研究决定,一定公平!
“但如果你还知道什么叫警察的荣誉,还想把这身警服穿回来,那我有任务给你。你交来的报告,我看了。他们想如何整治你,你已猜到了。那么对于这场危机……不如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