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女士。讲述了许多案情相关的东西,她问正在查看李诗蕊履历的祁臧,问:“祁队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祁臧注意到履历上的“籍贯”一栏,问任夏:“李诗蕊是锦宁市人?”
“对。据说她是初中的时候转学到的禹洲, 之后就一直在这边了。她考的本地大学,毕业后也继续留在了这里工作。”
任夏叹了一口气, “她的父母很伤心。目前完全无法接受问询。我正派人在做她父母的工作。祁队问这个是——”
祁臧道:“既然是连环杀人案, 李诗蕊跟锦宁市尼姑庵的死者应该有某种关联。现在发现她也是锦宁人, 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话虽然是这样讲,但是……”任夏似乎有些疑虑。
见状,祁臧便道:“有什么话,任队尽管直说。”
“你能确定这画,一定跟连环杀人案有关吗?万一现场有这样一幅画,只是巧合呢?”任夏道。
任夏说的不失为一种可能。
许辞之前那幅“杀了我、吃掉我”的画,以及凤秋灵死亡现场那幅绘画者幻想自己是不列颠国王的画,都有着明确的指向——作画者的心理、精神方面很可能有很大的问题。
但李诗蕊死亡现场的画比较普遍,画上那些飞鸟、以及想要飞翔的话,相对来说比较普遍、比较常见。
祁臧虽然仍然怀疑这是沈亦寒的某个抑郁患者画下的画,但他的确不能肯定。有可能这确实是一起巧合。
思忖片刻,祁臧问任夏:“任队这么说,是不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祁队果然很敏锐。”任夏道,“刚才你看资料的时候,我收到了我们法医的消息,他们从死者李诗蕊的指甲里,提取到了疑似凶手的dna。
“经比对,这个人就是跟李诗蕊一起爬山的驴友,名叫邵奇。他和李诗蕊是在同城交友圈里认识的。正巧,我们通过问询其他驴友得知,邵奇应该是在追求李诗蕊。那晚在山上,他曾要求李诗蕊跟他住一个帐篷。李诗蕊拒绝了,当场给了这人一巴掌。两个人闹了很大的不愉快。
“邵奇对其他驴友声称,他们是情侣关系。但现在看来他的话存疑。因爱生恨,这可能构成他的杀人动机。
“此外,他们当时是六个人一起上山的,另外四个人能组成两组情侣。两组情侣分别住了两个帐篷,可以互相作证。但由于李诗蕊并没有跟邵奇住一起,邵奇也是自己单独住的一个帐篷。他那一晚做了什么,没有人能证明。
“综合来看,邵奇的嫌疑非常大。我们会对他进行审讯,祁队一起来观察室听听?人就在路上了,马上会到。”
祁臧立刻点头:“好。我去。”
片刻后,祁臧在观察室内旁观审讯。
嫌疑人邵奇,今年32岁,是一名软件工程师。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黑眼圈很重,两只眼睛肿得跟鱼泡似的,看上去非常憔悴。
任夏负责审问,当即严肃地看向邵奇:“你跟死者李诗蕊是什么关系?很多人看到你纠缠她。是不是你追求她未果,对她有了仇恨?”
“我是在追求她,但不是‘未果’,她答应了做我女朋友的!”邵奇通红着眼睛道,“她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前找你问询过,为什么隐瞒你和她的关系?”任夏问。
“我确实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嫌疑。那种深山老林,又没个监控,万一我真被当做嫌疑人了怎么办?除此之外,我没多说,主要是觉得丢人。我被她甩了。”
邵奇话到这里,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几滴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他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没有杀她。看到她尸体的时候,我也很崩溃。这几日我都没有睡好。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案发前一晚,很多人看到你和她争执了。对么?”
“是。我想让她跟我睡一个帐篷。她不愿意。”
“能详细说说么?”任夏问。
“可以。”等平复了一下情绪,邵奇又道,“我们这回是六个人一起去的。其他两队都是情侣,双双住一个帐篷。那会儿,李诗蕊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我当然会邀请她跟我一起住。
“我其实非常尊重她的,我可能强迫她做什么事。再说了,当时山上那么多人,我不可能公然在帐篷里对她做什么……
“我只是想着,其他两对情侣都住在一起,她不跟我住,我面子上挂不住且不说,我会觉得她也太防着我了。都谈恋爱了,她为什么这么防备我?我不由怀疑她心里还有其他人。
“我们争吵了几句,我气不过,强拉她去我的帐篷,她骂我流氓,给了我一耳光,我就只有自己回了帐篷。”
“后来呢?是不是你越想越生气,然后把她约出来,两人不知不觉散步到了悬崖边。你们再度就此事发生争吵,然后互相推搡,你把她推了下去?你可以说实话。坦白从宽。”
“我没有!我、我后来确实去找过她,我们也互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