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放上去,再拿起笔刷刷在上面写了什么。最后许辞把这张纸折了几下,叠成了一个长方形。
做完这一切,许辞拿着这张纸走到祁臧面前。
祁臧问他:“这是什么?”
许辞下巴一抬,目光很平静地看向他,淡淡道:“名分。”
!!!
祁臧这下看清了,那纸是被叠成了名片的样式,上面写着“许辞的男朋友”五个字。
祁臧愣在那里,几乎是有些傻了,连名片都忘了接。
许辞静静看他一会儿,拿起名片走上前,将它塞进祁臧的衣服口袋里,再摸了几把他的头发,像是在借这个动作让祁臧回神一样。
“先凑合一下吧。出院了再弄一个正式的。如果你想要这种仪式感的话。”
“这个就好,特别的好!我藏一辈子。”祁臧到底是笑了,还欲说什么,见许辞转身要走,赶紧拉住他的手。“哪儿去?”
“回病房啊。晚上还要量一次体温。”许辞道,“明天见。”
“诶等等,你看……我们俩病房都是空的。要不你搬过来,或者我搬过去?”祁臧问他。
“少来。你同事、父母还要来看你。”许辞直截了当道,“先地下情吧。我这身份还特殊。”
“地下情”。
听到这个词的祁臧几乎哭笑不得。
但很快他又觉得挺甜蜜——好歹还有个“情”字。
许辞转身又要走,却再次被祁臧拉住。
回头看向祁臧,他问:“你还有事?”
祁臧眉眼含笑看着他:“再问你一个问题。”
许辞:“问吧。”
祁臧捏了一把他的手。“那……在紫水瀑布那会儿,知道我相亲,你有没有吃醋啊?”
祁臧本是想调侃许辞,但想到什么,眼里的笑又落下去。
“不是,小辞,如果你八年前就……那你这八年……
“如果我没误会你的意思,你八年前……是喜欢我的,对么?不是你上次说的那样,从来没有心动过?那这八年期间……如果你想我了,你是怎么过的?我好歹留着你头发呢。”
许辞:“……”
沉默许久,许辞再次抬头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祁臧:?
许辞:“头没受伤吧?人傻了?”
祁臧:“诶诶小辞——?!”
“晚安。早点休息。”
许辞帮他提了一下被子,走人了。
夜深。
许辞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手机亮了起来。
端起来一看——
林景同给他打来了电话。
许辞所在的病房内, 电视是打开的。
锦宁市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播放新闻——
“清丰制药暴雷后,众多购买了相关股民被套牢, 目前股民哀声载道, 许多人一夜间倾家荡产,民警一日内就从天台救下欲跳楼者数人……”
“清丰集团受到子公司波及,股价大幅下跌, 目前首席财务官林景同已离开公安局,被证实与经济犯罪无关, 清丰集团董事长林怀宇、首席运营官关鸿文已入看守所接受调查,记者通过走访得知,警方已掌握这二人参与经济犯罪的直接证据……”
“清丰制药相关高管仅仅涉及内幕交易、操纵股价,亦或是其研发的药物纯属虚假,只为在政权市场炒作虚假概念, 本台记者还在进一步跟进与调查中。
“此事对清丰集团主营业务是否构成影响,集团会否因此大伤元气、展开裁员工作……针对这些问题, 本台记者已尝试联系林景同。只不过现阶段他拒绝接受采访。他表示即将就此事召开新闻发布会,本台将及时跟进最新消息。
“最后提醒大家,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
手机亮起来之后,许辞看了那上面闪烁的名字半晌,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然后端起手机走到阳台。
许辞靠在阳台上,眼底映出了窗外的路灯, 以及那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夜色与从房间里透出来的微光让他的五官更显冷峻。
略蹙着眉, 微微呼出一口气, 许辞接起了电话。“景同——”
不待许辞先说什么, 林景同打断他的话, 先问:“谢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儿。比较倒霉而已。”许辞道,“公司的事情……我看到了。这段时间我却不在公司。抱歉。”
林景同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最近应该都在为清丰集团的事情奔波,不过这会儿倒也勉强撑了下来。甚至他还反过去安慰了一下许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