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个屁!”刘丽萍彻底没了贵妇的优雅,对着柏姝薇破口大骂,“我儿子绝对不是杀人犯!你们警察不要信口雌黄!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这么不好听,我一定要举报你!”
“请你如实回答,有没有签这样的协议?”柏姝薇一拍桌子站起来,再以强调的语气问。
“没有!没有签,那又怎么样?!”刘丽萍怒道,“夏蓉很听我儿子的话,而且她是那种一直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的人,说实话,虽然我一直嫌弃她,她还真不是为了钱和我儿子在一起的。就算让她净身出户,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我犯不着因为这种事儿把儿子变成杀人犯!
“你们可以说我虚荣势利,可以说我思想腐朽现在还讲三从四德,但不能认为我是法盲、是目无法纪、心狠手辣的那种人!”
观察室内,祁臧透过单面玻璃静静看着一切,收到柏姝薇发来的消息。“她被刺激得这么生气,好像还真没有教唆儿子杀人。”
祁臧通过耳麦指示:“没事儿,适当刺激一下,让她继续生气。情绪上头容易说实话。其他人同步找线索——”
话音未落,祁臧手机一震。
拿起来一看,是许辞打来的电话。
关掉耳麦,祁臧暂时离开观察室,回到了自己那间平时不怎么用的办公室,关起了门问:“嗯?什么事?”
“审讯进展如何?”许辞问。
“没什么明显的进展。不过应该能从他母亲这里问出点东西。”祁臧道。
片刻后他听见许辞说:“给你提供一个线索。”
祁臧笑了笑。“请讲。”
许辞便道:“还记得袁尔阳之前说,他和颜巧巧是在今年年前的一场酒会上认识的吗?我还跟你说,那个酒会我去过。我听见有人说颜巧巧主动去找弹钢琴的袁尔阳要微信。”
“对。这有什么问题?”祁臧问。
“袁尔阳进监狱的事情,已经有报道了,正好,我今天去找林景同汇报工作的时候,撞见秘书办公室的她们正好聊到这件事。听到她们似乎知道点内部,我也就装作无意顺口问了几句。”
许辞道,“特助提到,她当时在年前那场酒会上也误会了,后来跟颜巧巧秘书混熟了,才知道一些八卦——颜巧巧不是在那场酒会上才对袁尔阳一见钟情的。他们大概两年前就认识了。”
祁臧霍然站起来。“两年前?这么说,袁尔阳还真早就出轨了?”
“倒也不是。”许辞道,“按总助们的说法,颜巧巧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她两年前就对袁尔阳表露过好感,也堂而皇之去他家拜访过。不过她是不肯当小三的……她跟袁尔阳提过,她说她打听了,袁尔阳的游戏公司经营得并不顺利,甚至他父亲的袁氏地产也面临很大的财务危机。她愿意提供资金援助,只要袁尔阳跟她结婚。”
“明白,多谢。只是我没想通……”祁臧简单给许辞讲了一下针对袁尔阳母亲刘丽萍的审问结果,“如果不是担心被分走一半财产,以夏蓉对他的听话程度,他完全可以让她同意离婚。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杀她?”
许辞沉默下来,大概也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继续审讯,我来查一下袁氏地产的财务年报等信息看看。袁尔阳那家游戏公司我也查查。”
跟许辞通话完毕,祁臧径直去了审讯室,与柏姝薇做了交换。
他一步步走到刘丽萍面前,问:“袁尔阳早就认识颜巧巧了,是不是?颜巧巧也早就去你家拜访过了。你们为了摆脱夏蓉,计划了两年?”
“没、没有!绝对没有!”
刘丽萍依然矢口否认,但表情明显比之前慌张了许多。
祁臧道:“我马上给你上测谎仪,把袁尔阳和颜巧巧的事情交代清楚。”
刘丽萍立刻道:“我不是法盲,测谎仪不能当证据!”
祁臧笑了。“它确实不能当证据,但它也有极高的准确度,来帮我们认清事实,进行下一步推测。与此同时,法院那边也可以酌情参考。给你一分钟的准备时间。”
“不、不用了。”刘丽萍豁出去了一般开口道,“是,他们之前认识。那又怎么样?可我儿子没有做对不起夏蓉的事情!人家千金大小姐也很有原则!他俩这两年没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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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辞上网查起了袁尔阳父亲拥有的袁氏地产、袁尔阳自己游戏公司的相关情况。
袁氏地产是上市公司,财务年报的内容很详细,网上也有很多相关资讯。袁尔阳那家游戏公司倒是没有上市,年报不对外披露,不过国家信息信用网站能看到些基本数据,许辞查阅了相关信息后,再搜寻一下相关新闻。
许辞很快搜到了袁尔阳接受的一则采访。
那采访还是许多年前进行的。镜头里的袁尔阳显得很年轻、也很意气风发。他道:“现在还有很多外地人选择来锦宁市工作,房地产这块始终是可以做下去的。不过基于一些政策管控,再考虑到房价目前上升空间不高……我没有选择子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