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了声,却是吩咐下去:“走吧。”
既然对方让了她,她为何不去走呢?
便是权倾朝野,便是战功赫赫,那又如何,也不过是她父亲手下的一个臣子罢了。
可是就在阿媹长公主的马车刚往前行走时,沈越那边骑马过来了。
他眯起眸子,看了看这情景,当下一言不发。
阿媹长公主在大摇大摆地夺路而过后,恰好看到了沈越,她有点瑟缩,不过还是招了招手,示意沈越过来。
沈越下了马,翻身上了马车,可是面上却有些难看。
阿媹长公主忙赔笑着道:“今日是莫妃的生辰,父皇设了家宴,特意问起你呢。”
沈越挑眉,冷睨了她一眼,却是嘲讽地道:
“阿媹,我素日觉得你最是贤惠忍让,按理萧正峰和父皇相交,你应尊他为长,如今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他的面子?”
阿媹长公主心知理亏,可是却忍不住心中的气,憋屈地道:
“你到底是觉得萧正峰受了委屈,还是觉得顾烟受了委屈?”
她挑眉:“抑或者,你是觉得那个招人疼的糯糯小姑娘受了委屈?”
听到这话,沈越骤然侧首,清冷好看的黑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目光阴恻恻的审视。
阿媹长公主见他这般目光,顿时心中一缩。
她觉得越哥哥好看,当初几乎是一看到就忘不了,这么多年了,她明明长大了,可是当越哥哥用这种好看的黑眸静静地望着自己,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抿着唇,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不知所措:“越哥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谁知道她这可怜兮兮的话语刚说完,沈越直接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沈越的这一巴掌,不是打在阿媹长公主脸上。
她是长公主,是要进宫的,进宫见父皇,哪里能顶着一张被人掌掴过的脸呢。
沈越打在她前胸那里,鼓囊囊的饱满处,穿得有些单薄,他一巴掌打过去,用得力道非常大。
隔着衣服呢,阿媹长公主都觉得那里生疼生疼的。
她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她长这么大了,还没被人打过,更何况是打在这么羞耻的地方,还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打。
阿媹长公主几乎是瘫倒在那里,眸中都是波光,委屈地望着沈越:
“你,你打我?”
沈越扯唇笑了下,笑得无奈而冰冷:“阿媹,你真是不懂事,你母亲不在了,可是你却没学着长大,反而越来越不懂事。”
他仿佛疲惫地半合起眼睛:“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如果也觉得我不好,我们和离吧。”
只是和离两个字而已,顿时刺痛了阿媹长公主。
她几乎是痛哭着扑过去,紧张而无措地抓住沈越的手,小声哀求道:
“不不不,我不和离,越哥哥,你不要扔下我!”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明明是个长公主,可是却实际上拥有的太少了,她没娘了,爹也仿佛有了其他的孩子。
如今她有什么呢,拥有的不过是个越哥哥罢了。
尽管有时候越哥哥性情古怪,可是他也有对自己好的时候啊!
想明白这个,她几乎是放弃了一切的原则,半趴在他面前,低低哀求道:
“越哥哥,我错了,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啊!”
沈越缓缓睁开眸子,黑眸中难得有了一丝温柔:“好,你若知道错了,明日就亲自登门,去向萧将军和萧夫人赔礼道歉?”
此时的阿媹长公主兵败千里,一叠声点头:“好,我去,我去!”
沈越审视着她,语气颇有些阴测测的味道:
“不许心中暗怀怨恨!”
这话说得阿媹长公主眼泪哗啦啦往下落:“我,我真得没有啊……越哥哥,我什么都听你的呢……”
沈越满意点头,这才抬起手,抚了下阿媹长公主的头发,低而柔地道:
“你这傻瓜,须要明白,如今你最亲的亲人是谁,谁又是真正为你好的。”
听到这话,阿媹长公主心里一哆嗦,其实有些话,沈越在被窝里两个人欢好之后,言辞上已经有所暗示,她听明白了,也听进心里去了。
父皇有了其他女人,也有了儿子,她根本不算什么。
没有了母后,也没有了父皇的疼爱,她虽贵为公主,其实是个浮萍一般的人儿。
她所依仗的,除了那个真心疼爱自己的越哥哥外,还能有谁呢。
她忍着前胸那里生冷的疼,低下头,几乎是趴跪在沈越的膝盖上,磨蹭着去索求那一点温柔。
沈越低头望着匍匐在自己膝盖上的女人,却是挑眉,不动声色地道:
“阿媹,我现在年纪大了,你也该给我生个一男半女了。”
以前阿媹长公主到底还小呢,当初成亲的时候她才十四岁,可是如今转念三年过去了,她十七岁了,也到了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