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享受的这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你应该明白吧?”
阿烟挑眉淡道:“你继续说。”
李明悦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阿烟:“你也是重生的,我也是,不过你抢了我的夫君,害得我在齐王府如今受尽苦楚。”
阿烟沉默以对。
李明悦又继续道:“当然了,这一切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的事儿,我也不会声张出去,毕竟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传出去对谁也不好。”
阿烟笑了下:“还有吗?”
李明悦笑叹了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吹了口气:
“这是最上等的明前茶吧?看你这吃穿用度,萧正峰对你真好,真是让你锦衣玉食,什么都给你好的。”
阿烟盯着李明悦:“他对你不好吗?”
李明悦握着茶盏的杯子指骨发白:“我给你说过的,当时送你离开时,给你说过这一切的。”
说着这话,她忽然眸子里有了埋怨:“当时你明明把一切看在眼里,却还在那里静静地听我讲,你是不是心里在笑我,讥笑我?”
不过李明悦却并没有在这件小事上纠缠,毕竟她如今要和阿烟说的事有太多了。在确定了阿烟也是重生的后,她心中太多的感慨和不满,不过此时都得压抑下来。
她要把她最大的目的达成。
“我如今也不说其他废话了,咱们直入正题吧,我会告诉你是谁杀了你,可是你必须帮我的忙。”
阿烟淡道:“你要告诉我,是萧正峰杀了我。你要我帮你的是,让你的儿子夺得太子之位,以后登上帝位是吧?”
李明悦赞许地点头:“不错。萧正峰杀了你这个事儿,你或许不信,可却是千真万确的。我好心提醒你这个,是要告诉你,不要傻傻地把一颗心都扑在那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看着实诚,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得是,心思深沉,我和他夫妻十几年,从来没有参透过他的心思。他上辈子能杀你,这辈子谁也不知道他对你抱着什么心思。”
李明悦停顿了下,又道:“当然了,这辈子的他对上辈子的事儿或许一无所知,他可能也没有想再要杀你,只是你却实在可怜,和那个上辈子杀了自己的人过日子,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阿烟垂眸,轻声问道:“你说是他杀了我,你有什么证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李明悦好笑地望着阿烟:“要证据?证据我也没有,要是真有证据,沈越何至于为了你和他斗了好几年!”
阿烟眸子微眯,摸着自己跃动的肚皮,肚子里两个小家伙在狠狠踢腾着。
她轻声笑问道:“你在我死后,不过几年的时间也死了,是吧?”
李明悦点头:“是,不过即使这样,我也知道是他杀了你。当初你在我们平西侯府,我还曾看到过你,那个穿着破衣烂衫的毁容婆子,就是你吧?”
当李明悦这么问的时候,她语气中有一丝鄙薄和居高临下。
是了,上辈子,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而阿烟却沦落为一个低下的婆子,在李明悦奴仆拥簇走过游廊的时候,阿烟忙低首在一旁避开了。
阿烟点了点头:“是的,当时我还曾跪在夫人身旁。”
李明悦听到这话,唇边泛起一点得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我也不想再提。我说这个,只是要告诉你,我并没有骗你,确实是萧正峰杀了你。”
她想了想,又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毁容的婆子是你,也并没有在意,可是萧正峰却派了身边最信任的护卫跟随着你。后来你死在了一个破茅屋里,那个茅屋是萧正峰朋友废弃的旧居。之后你的尸体被发现了,沈越见到了你的尸体,悲伤欲绝,开始要查这件事,结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萧正峰。那个护卫身上有血,是第一个发现你尸体的人,那个茅屋是萧正峰朋友的,还有其他一些证据,全都说明是萧正峰杀了你。”
阿烟侧首,探究地望着李明悦的眼睛:
“我想知道,你所谓的其他一些证据,是什么?”
李明悦皱了下眉:“当年这个案子,因为牵扯太大,一个是长公主的驸马,一个是权倾天下的平西侯,是以里面的许多细节并不为人所知。不过我却知道,你的死,好像和西越人有关系,当时杀你的,是一把西越的剑。而萧正峰一向和西越人走得非常近,他有许多西越朋友,这也算是大家的一个疑惑,当时他是怎么都推不了干系。”
阿烟微微松了口气,从李明悦的话中,她可以知道,李明悦其实从来不知道萧正峰的真实身世了。
她垂眸,淡道:“还有吗?”
李明悦摇头:“是西越人用的剑,不过到底是不是西越人,我哪里知道。可是当时你死了后,沈越几乎是发下血誓要杀萧正峰,你这个侄子也是个精明的,自从知道你死了后,听说几天没吃饭没合眼,红着眼睛发了疯一样要为你报仇。他查了很多证据,确定就是萧正峰杀的。”
阿烟默然不语。
李明悦或许不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