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以后怕是未必能在深宫中混到以后的受尽帝宠的玉妃吧。
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好。
阿烟低头沉思半响后,终于对双鱼道:
“双鱼,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是你千万要记住我一句话,传闻齐王重旧情,莫四娘是他少年之时的旧爱,齐王妃那是他十年夫妻,你只记得不要得罪这两个。”
若是齐王妃要肚子里的娃,其实就此给她也未尝是坏事。至少那孩子从此是皇后嫡子,皇后没儿子,那孩子就能问鼎帝位。
双鱼郑重点头,凝视着阿烟,眸中有感动之色:
“萧夫人,你说的我都明白的。我双鱼没有权势凭仗,也没有美貌才华,如今唯一依仗的不过是肚子里的孩子,以及齐王对我昔日救命之恩的一点记挂。这样的我,此时此刻,哪里敢和那两位作对呢。”
两个人说着话间,双鱼看看左右,忽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便道:“有一件事,我颇为疑惑,怕是外面也不会传出去,正要偷偷地对你说起呢……”
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女子凄厉的声音哭喊着道:
“我要见我家轩儿,你们让我见见他吧!我可是他亲娘啊!”
☆、
“我要见我家轩儿,你们让我见见他吧!我可是他亲娘啊!”顺着这声凄厉的叫声,阿烟看过去,却见不远处的花廊中,一个女子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哭得两眼红肿,好不可怜。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李明悦。
原来李明悦自从回了燕京城后,就被齐王关押在后院,并不让她轻易出来,也不许她见大公子轩哥儿。李明悦这一日隐约明白这是齐王妃家宴,故意要闹出家丑,所以特意趁着丫鬟不小心,偷偷跑出来,披头散发地开始大哭大闹。
她正闹着,一旁早有丫鬟仆妇上前将她拿下。
她挣扎不休,哭喊着道:
“母不能见儿,你们违背天理伦常!那是我身上掉下的骨肉,凭什么不能让我见他一眼!我求求你们,让我见他一见吧!”
正在这时,众人都聚拢过来,其中自然包括齐王和萧正峰,以及齐王妃等人。
李明悦在闷头哭嚷之中,不免偷偷瞅过去,看看今日齐王宴请的是谁。谁知道她一眼瞧过去,却见到的是上一辈子那个熟之又熟的萧正峰!
萧正峰,锦袍宽带紫金靴,相貌堂堂地站在齐王身旁,威武不凡,此时的他见到此情此景,正眯眸看过来,眸中有点鄙薄,不过到底是别人的家务事,和自己无关的,是以那点鄙薄又极为轻淡,那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李明悦的心仿佛被人拿着一个重锤狠狠地凿,凿得生疼!
上辈子她也曾经在萧正峰面前那么闹腾过,可是萧正峰却无奈地将她扶起。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很疲惫,可是却只能蹲下来将她扶起。
现在呢,这个人和自己再也没有干系了?
她喉头发腥,一股子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她在摧肝裂肺的疼痛中,恍惚中一双泪眼看过去,却见那个叫顾烟的女人容貌姣好,就那么立在那里。
今生今世,他是别人的夫君!
眼前发黑,一下子晕倒过去了。
见到李明悦一番闹腾过晕死过去,齐王妃这边脸色难看地命壮实仆妇将这李明悦抬回去送到后院,又训斥了一番,命她们严加看管,再不许出现这种事情。
齐王其实是颇有些尴尬的,自己后院里出了这种事儿,闹成这个模样,还被萧正峰看到。
不过好在他和萧正峰也算是情同手足,如今不过是一笑置之,再也不提此事。
萧正峰也就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和齐王闲说起其他的事儿来。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上一辈子,就是那个他们都不知道的上一辈子,这个情景也曾发生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萧正峰是那个尴尬疲惫和无奈的人,而齐王是那个拍着萧正峰的肩膀,同情地叹息一声的人。
经过这一番闹腾,阿烟和萧正峰也就早早地告辞离开了。路上萧正峰陪着阿烟一起坐在马车里,阿烟难免说起这事儿来。
萧正峰挑眉,根本提都不提李明悦。
阿烟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心间是复杂的,看着李明悦落得那般境地,同为女人,且又都是重活一辈子的,她心里难免凄凉。不过想着自己的糯糯,又觉得纳闷,便推着他问道:“齐王那边到底怎么和你说的?”
说到底李明悦要害一个小孩子呢,萧正峰是齐王的好友,齐王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却没个交待,那其中的意味倒是要多掂量下了。
萧正峰拧眉:“前两日见了沈越。”
阿烟诧异:“难道这事儿还和他有关系?他要保下李明悦?”
萧正峰搂着阿烟,哄道: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把李明悦交给沈越去头疼吧。再说了,你这人性情我最清楚,心里恨别人恨得咬牙切齿,可若是别人真倒霉了,你还不是在那里替人难过,到时候反而又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