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由于每日阿烟都会让萧正峰泡浴并敷上药草,萧正峰身上原本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渐渐淡了去,眼看着过一些时候应该就好了。
可是就在这一日,齐王那边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南锣郡主在孟聆凤的陪同下出去祭拜自己的父亲镇北侯,谁知道竟然出了岔子,有一帮当日打散的流寇,早已在那里设下埋伏,将孟聆凤并南锣郡主都困在那里了。
消息传来,萧正峰知道事情不妙,当下稍交代了下阿烟,便径自带了人手亲自前往。
按理说南锣郡主这一次出去祭奠父亲,其实行事机密,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怎么竟然走漏了风声?
而阿烟这边呢,自从萧正峰出了门,她这日子就分外难熬起来了。萧正峰不比一般的娃儿,吸起来格外的有劲儿,于是渐渐地她的汁水竟然越来越多了。
半日还好,出去个两三日,她就是活活煎熬死了,少不得自己动手。
这事儿显然是被郝嬷嬷瞅在眼里了,终于寻了个空,私底下道:
“夫人,按说这事儿原不该我多嘴,只是夫人待我们厚道,我们有时候少不得多说两句。”
阿烟点头:“嬷嬷,你有话但说无妨 。”
郝嬷嬷看看左右无人,这才终于压低了声音道:
“夫人心里固然是疼将军的,将军和夫人恩爱和睦,我们做下人的也看着心里喜欢。只是这女人疼男人,也该有个度的,万万不能拿着自己的身子往上面扑。但凡大家夫人,没哪个自己喂养小娃儿的,为什么,一个是怕掏空了自己的身子,劳累疲惫,另一个则是怕长期这么下去,倒是把身形弄得变了样。说句脸红的话,夫人这么纵着将军,长此下去,将军那边自然是得了痛快喜欢,那么大一个人了,依旧享受着这等东西,可是你这边难免供养不上了。”
一席话说得阿烟羞惭难当,其实心里明白这事儿怕是早已看在一众下人眼里,可被这么说出话来,实在是羞煞人也。不过羞归羞,她也明白郝嬷嬷说得有道理,前几日就想着给他断了的,心里又舍不得他,想让他多养几日。如今想来,便咬唇吩咐道:“等将军回来,膳食里依旧加上牛乳吧。”
这么吩咐下去后,阿烟便着意开始断了,用着闺中所知的法子,不几日那汁水就都回去了。
可怜的萧正峰这几日在外面奋力拼搏,还不知道家里已经生了变故,好好的几口吃的,就这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萧正峰带了人马出来后,便知道今日的事儿棘手了。他皱着眉头望着这一片狼藉的马蹄以及血迹,明白孟聆凤这是遭了人埋伏。
其实当初孟聆凤送南锣郡主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不放心的。孟聆凤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遇到再强劲的敌人,便是不敌,也能护着南锣郡主逃命。孟聆凤也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悍将,虽未女流之辈,可是绝对不亚于任何男儿的。
看如今这架势,竟然是全军覆没了?
萧正峰握了握手中的剑,眸中暗沉,皱眉吩咐道:“搜!”
当日,他手下人马搜遍了整个山峰,却并不见人迹,萧正峰越发觉得此事诡异。
待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一名属下在山中某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脚印,萧正峰当即带领人马上山,总算找到了几乎晕死过去的孟聆凤。在孟聆凤的身边,布满了尸体,都是身穿黑衣的人,而孟聆凤则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萧正峰见此不免皱眉,因周围并无其他女子,便亲自拿了药来帮孟聆凤敷上后,稍微包扎,又让身边将领做了担架抬着她下山。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将士过来禀报道:
“将军,南锣郡主也找到了,如今正躲在一个山洞里,我等过去救她,她尖叫不止,以至于我们都不敢靠近那山洞了。”
萧正峰听了点头,在将士的指引下前去那处,却见山洞里面,南锣郡主绝世姿容的脸上布满了惶恐,蜷缩在那里,惊怕地望着这一切。
萧正峰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蹲在南锣郡主面前,扬眉低声道:“郡主,你没事吧?”
谁知道这话一出,南锣郡主眸子里竟然渐渐溢出泪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萧正峰:
“你,你是萧正峰。”
萧正峰淡道:“是。郡主如果没事,随末将一起回锦江城吧,齐王那里担心着你呢。”
谁知道这话刚一出口,南锣郡主那边竟然忽然往前一扑,就此扑到了萧正峰怀里。
萧正峰眉眼森冷,抬手就要将她扔出去,可是南锣郡主却嘤嘤低泣道:
“萧将军,我好害怕,他们要欺负我,孟将军护着我,也被他们打成重伤了,我好怕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两条修长柔软的臂膀就要攀上萧正峰的脖子,轻轻呢喃磨蹭着:
“萧将军,你又救了我的命……”
一股似花非花的香味就此入了鼻翼,萧正峰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挑眉问道:
“郡主,能告诉末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