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凄厉而绝望。
萧正峰也是累了,他虽然体力好,可是昨晚了那一夜,今天白天又拼杀了这么一场,哪里能不累呢。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啊!
他握着长剑,冰冷的眸光扫过一眼望不到边的残尸堆,刚硬的脸庞是森冷的凛冽。
打仗么,就是这样,有人死了,有人活着。
如今能有个妇人在这里为那个男人哭泣,已经是好的。
更多的,便是埋在荒野,没有人知道那是谁。
只等一切安定下来,在那花名册上用玄笔一勾,通报到那人的家中,便算是这个人去了。
家人再是伤心,也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身受重伤的顾楠在属下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到萧正峰身旁。他其实是个骄傲的汉子,此时热泪盈眶,咬紧了牙,最后总算是蹦出一句话:“谢了!”
他自高自傲,但并不是个糊涂蛋,知道萧正峰肯带着兵马前来支援他,其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已经是冒着偌大的风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大战结束后,顾楠和萧正峰各自点了残余的兵马,萧正峰那边还算好的,顾楠可是伤亡惨重。不过还好的是,吕阳城总算是守住了,那些攻进来的北狄军又被驱逐了出去。
萧正峰也趁机和顾楠一番深谈,此时的顾楠深知如果不是萧正峰,自己早已身败名裂,心中自是十分感激,想起当初萧正峰给的那个锦囊,羞愧之际,拿出来一看,不免恍然。
恍然之余,他竟单膝一拜:
“萧将军请受我一拜,我和将军,相距甚远,只可笑我昔日还曾自以为是,如今想来,实在可笑!若不是将军甘愿违反军规,带着兵马前来救援,我,我早已不能见天日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般骄傲自大,又怎么会凭空丧了这么多将士的性命。
萧正峰双手将他扶起,这才道:
“顾将军,你何必如此见外,你守吕阳,我受锦江,我们本就该守望相助,唇齿相依。若是一方有难,另一方自当全力支援。”
顾楠起身,点头:
“萧将军,你说得我都明白。如今朝廷援兵不至,你我都孤守城池,若是不能做到同心协力,那么你我都将岌岌可危。”
当下两个人聊了一番当前形势,又一起研读了边陲几个城池的情况后,顾楠是越发对萧正峰敬佩不已。其实他以前对这个人是很有偏见的,总觉得这个人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打仗勇猛,却未见得有什么脑子。可是如今一谈之下,他才震惊不已,发现这萧正峰就当今形势侃侃而谈,分析起敌我情况来真是思虑周详,见解独到。他敬佩之余,再次叹息:
“我若是早些能放下成见,和萧将军一番深谈,又何至于到了今日的地步!”
一时这两位将军商量了一番军情后,当晚萧正峰依旧留在吕阳城,帮着顾楠一起布防吕阳。这萧正峰素来对攻城略地颇为在行,如今布置守城,考虑周到,布防谨慎,又让顾楠很是敬佩。
他们二人就此忙碌了一夜后,因昨夜商量要联合边陲之地诸位将领,大家守望相助,共同抗击北狄军,是以萧正峰离开吕阳后,并没有跟随剩下的三万兵马回去锦江,而是单枪匹马前去各城池,说服他们联合防击北狄军。
冯如师则是被他授命带着三万兵马回去锦江城,临行之前他叮嘱道:
“孟聆凤虽然往日做事冲动,可是她出身于武将世家,守城也颇为在行。你和她虽然都为俾将,可若是必要之事,你总是要多和她商量。”
冯如师哪里能不明白萧正峰的意思呢,当下点头道:
“将军放心,我自当一切听从孟将军调遣。”
一时冯如师带着兵马去了,萧正峰这才策马疾奔,前往附近的襄阳和贡康两个城池。这两个地方的守卫将军有一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早对他极为敬佩,待到他来了后,一听之下便极为赞同,只因他也意识到了,他城中的几万兵马若是想抵抗北狄军,难上加难,而他的战报已经发往朝廷不知道多少,朝廷置若罔闻,根本不曾派兵救援。
至于另一个贡康城的守城将军,那更好办了,正是昔日萧正峰的一位好友,两个人素来是肝胆相照的,如今萧正峰提起这个,他也是欣然赞同,并约定了彼此的暗号和如何传送消息等。
萧正峰亲自走完了这两个城池后,这才调转马头,回去锦江城。他深知沄狨此人既然在吕阳城吃了亏,定然不会轻易罢休,说不得就要带兵攻击其他几处,若是他得知自己不在锦江城,说不得就会派兵攻打。
此时的沄狨确实是正在探听萧正峰的下落,当他拿到消息,知道自己之所以在吕阳城遭受了一次伏击,竟然是萧正峰带领锦江城的兵马过来支援的时候,不免冷笑一声:
“萧正峰,这一次我也不必亲自对付你,我就来个借刀杀人吧!”
阿烟在锦江城里,每日里也并不外出,只在家里调养身子,种种菜看看牛,里依照郝嬷嬷的嘱咐喝着滋补身子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