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和大姑聊天。
他拉着大姑嘘寒问暖,关心大姑又发生啥矛盾,说出来他可以帮忙想办法。
薛明霞感动得不行,“还得我俩大侄子给撑腰啊。”
薛老婆子打断她,“麻溜儿的,早点吃饺子。”
人多力量大,擀皮、包饺子,说说笑笑的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林苏叶去东窗外水台洗手的时候听见隔壁小声吵吵,不知道是陶红樱和林婉晴吵,还是葛峰和胡卫东吵,反正这家人每天都得吵吵几句。
这时候林婉晴的声音从隔壁墙根传来,“你这墙角挖得好呀。”
林苏叶没搭理,你请来当保姆又给人家赶走,我让人家去当临时工,这跟挖墙脚有什么关系?
林婉晴咋能不生气?
她没多稀罕刘艳丽,但是刘艳丽走后她又找了个小保姆,倒是会做饭,也舍得用油,就是太会用了,真是不吃自家油不知道珍惜。这个保姆她得提醒少用油,油珍贵,那气人玩意儿还得撇嘴背后说什么“首长家还吃不起油啊?恁抠门”,听听这混账话。
虽然做饭凑合,可卫生习惯一般,整天把自己捯饬得干净整齐,可屋里屋外的卫生收拾得敷衍,家具不擦,地面不拖,院子里到处是树叶、鸡粪!
这还不算,这玩意儿她还不给正经洗衣服,洗了跟没洗差不多,肥皂倒是用得快!
林婉晴怀疑被她偷了,可翻找过并没有。
她一来气就把第二个小保姆又赶走了,再找一个四十左右儿女长大的妇女,做饭马马虎虎,卫生习惯马马虎虎,但是总归能凑合用。
这个最大的缺点是有点手脚不干净,油盐肥皂什么的总能偷摸藏点,做饭做菜的时候自己偷摸吃点。
林婉晴都怀疑她会不会往饭菜里吐口水!
你要是不看着,你都不知道她能干啥。
别人家保姆都好好的,怎么就她家保姆这么难找?
现在她家又没有保姆了,需要继续物色新保姆。
这么一对比,刘艳丽是真好啊,好到林婉晴但凡要找个新保姆,就不由自主地和刘艳丽比。
刘艳丽节俭、勤快、干净、懂事……刘艳丽哪哪儿都好!
中秋节隔壁薛家在那里热热闹闹说说笑笑地包饺子、炖肉,自家这里也在做,却是家里人横眉冷对的。
中秋节自然不能吃食堂,高低也得包顿饺子,炖锅肉,毕竟他们是首长家,节礼不少并不缺吃喝。
林婉晴主厨,给她累得够呛。
她每天都要上班,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回家还得洗衣做饭,还得收拾卫生。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发现胡卫东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从前胡卫东觉得妈妈辛苦,回家主动帮忙打扫卫生、洗菜摘菜,现在看着葛峰啥也不干,他也不干。
倒是陶红樱的女儿和小敏还勤快些,帮忙扫扫院子、烧火做饭。
可陶红樱却什么都不做,跟个甩手掌柜一样,她让帮点忙对方就说“保姆呢?赶紧再找一个呀,咱什么人家,还用不起个保姆?哪用自己做?”
隔壁忙乱劳累,林苏叶却悠闲舒坦。
薛老婆子领着几个人做饭,包饺子都用不上她,她就拿了黄显宁送的画和顾孟昭等人一起看。
黄显宁送了一副《明月图》,算是中秋佳节的应景之作,彩云追月,夜空乍看是明暗对比的颜色,仔细看却深深浅浅十几种色调。
明月当空,夜空虽然没有早晨的朝霞那般瑰丽,却更加深沉、隐忍、静谧。下面连绵起伏的群山,上面层叠晕染的彩云,都透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右下角有他的落款、小印。
黄显宁的私人画作要么瑰丽宏大,要么透着神秘压抑的气氛,很少有这样简单清透的作品。
林苏叶很喜欢。
顾孟昭:“我爸会裱画,让他帮忙裱。”
林苏叶笑道:“哪里还用劳烦叔叔呀,我找个……”
顾爸听见,“不劳烦,我最近可爱做这些呢,也算修身养性。”
他和黄显宁的爸爸也算旧相识,以前也买过不少黄家的画作,大部分被烧了,有些则还回来了。
以顾爸的眼光看,黄显宁这幅作品相当出色,很具有收藏价值。
屋里薛明霞瞅着这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就很羡慕,又开始说自己家怎么别扭,从来没这么聚在一起亲亲热热地干活儿说话吃饭。
她刚说出来,薛老婆子就怼她了,“你可拉倒吧,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个毛病呢,一次不好,就总是、永远、从来没了。好的时候不说,一点不好就开始强调。你和你婆婆也住了二十年了,还没号准脉是怎么的?来,你说说,你这一次为啥又大过节的跑出来?”
她是发现了这人呀四十岁和二十岁也没多大长进。
薛明霞:“这一次肯定不是我的错!以前也不是我的错!凭啥总是我号她的脉,她干嘛不号我的脉?”
正说话呢,外面传来警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