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您累了吗。”福宝笑道。
芮娘心中却想着丈夫说的话,视线落在了他白天拿出来的那个小玩意上:“能给娘看看吗?”
“当然!”
福宝递了过去。
芮娘打开,试着波动了几下,也笑了:“果然很像一个首饰盒,那福宝不如给娘做一个真的吧,这个太小了,娘的首饰也的确多的有些放不下了。”
福宝慢慢睁大了眼,激动的看着他娘。
“娘,您说真的!”
“当然,你愿意给娘做吗?”
“怎么不愿意!我一百个愿意!”福宝跳了起来:“我明天就去做!娘,你是要红木的还是松木的?要刷漆不,啥颜色?娘我给你刷个朱红吧,好看!而且娘你看这,这里我还留了放镜子的地方,要是做大一点儿,这样打开,这里嵌入一面镜子,就是移动的梳妆台了!”
福宝越说越兴奋,想法也是十分的多,芮娘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一直微笑着鼓励。
福宝说完后,兴奋还散不下去,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便把白天买的那把梳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芮娘:“娘,我给您买了个梳子,之前您那个梳齿断了。”
芮娘有些惊讶。
她的梳齿是断了,但这样的细节她自己都没有在意,但儿子却替她发现了还记住了,特意买了新的送给她,芮娘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只是摸了摸福宝的头:“好孩子,娘特别喜欢。”
“娘喜欢福宝就高兴!”
“早点睡……娘回去了。”
“嗯!”
芮娘回到房内,鲁越正笑着看她,芮娘心口酸酸的,把那把梳子试做宝贝一样,当下就用了起来。鲁越走近她:“高兴了?”
“不高兴!”芮娘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道:“我的梳齿断了你都没发现,还不如儿子!”
鲁越一愣,这才看向她平时用的梳子,也不辩驳,只是无奈的笑。
芮娘是开玩笑和他提了一嘴罢了,谁知道刚打开抽屉,里面也静静躺着一把木梳,这把一看就是鲁越亲手做的,图案都是芮娘喜欢的。
这回轮到鲁越看着她了,芮娘咳嗽了一声,主动朝他靠了靠:“二郎真好……”
“福宝也好……”
鲁越勾了勾唇,打横将人抱起,也不说话,只是用行动讨要回来。
芮娘惊呼一声,随他去了。
……
一个月之后,小考放榜,鲁瞻赫然上榜,一等秀才。
番外(五)
朝廷举办乡试三年一次, 鲁恒那年初中秀才便是当年就赶上了乡试,鲁瞻则还要等一年。芮娘也舍不得让他这么快的就投入到下一场考试当中,小考接榜之后没多久, 鲁瞻便再次踏上了求学的路。
一晃又是大半年, 这半年的功夫,鲁家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 只是乡试在八月, 年初的四月里, 顺哥儿也参加了小考,等五月结果出来, 韦氏生了好大一场气。
榜都没上,自然也说不上几等。韦氏在家气得捂住胸口直叫唤, 还是大丫回来了一趟才让韦氏稍稍好受了些。原来一年前城里开办绣坊学堂,适龄女子皆可参加,大丫感兴趣, 韦氏就把人送了过去。女孩子学门手艺将来也不会吃亏, 鲁老太太也挺看好。
那女子学堂的管理更是严格, 很少归家, 这次是听说弟弟小考失败, 大丫才专程赶了回来。见着顺哥儿,大丫也没客气,哐哐就是两下, 直接把弟弟揍了一顿,揍得顺哥儿龇牙咧嘴的一顿乱叫。
“姐!你出去半年, 更野蛮了!一点儿都不像个女孩子家!”
大丫把笤帚一扔毫不客气的指责他:“你不争气还好意思说我!我去读书都比你强!”
顺哥儿不说话, 做了个鬼脸就跑了。大丫回了房, 韦氏还蒙着头巾躺着。
“娘。”
“大丫回来了……”
韦氏看到女儿, 才觉得心思顺当了些,这些年随着时间,越发觉得女儿好了,至少女儿贴心不惹事。
“在那边学堂一切都还好吧?”
大丫给她娘倒了杯水:“好着呢,就是听说娘病了,回来看看。”
韦氏叹了口气:“别提了,你弟那个不争气的玩意,气死我算了。”韦氏提起顺哥儿就一肚子的火,大丫看着她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娘是咋想的,还让顺哥儿再来一年。”
此时,顺哥儿也猫在窗台下听,韦氏叹气:“你知道我的,就想让他读书考个功名,但这孩子怕是真没那个天赋和福气,你爹昨晚和我商量,不行就让他自己去摸爬滚打去,咱们的养鸡场,他想弄就去帮忙,我是懒得管了。”
韦氏话音刚落,顺哥儿就一头冲了进来。
“娘!您说真的!”
韦氏看见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头一扭就冷这个脸,顺哥儿却是开心极了,上前就围着他娘:“娘!我去帮你经营养鸡场!一定不让你操半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