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只是离得其实很远,早些年的时候我不是就给您说过零星挖到过,但是不敢确信,这次炸山的时候,是郑跛子发现的,就在爹的坟头那座山上。”
鲁老太太听说在自己男人的山头上,苦笑摇头:“你爹……你爹他,没想到你爹为了守那堆黑石头,竟然还能给咱家守出金子来……不过二郎啊,铁矿不是被朝廷接了吗?”
鲁越:“铁矿去年被朝廷挖的差不多了,我一直在等,现在朝廷的人撤了,再等一阵子,我们再去。”
“好,不过这个生意还是要和朝廷报备的吧。”
鲁越:“是,官民合营,但如果是自家发现的话,这个合作还是可以自家说了算的,我还在筹备,等朝廷打仗结束吧,现在主要是给芮娘看铺子。”
鲁老太太笑了:“这准靠谱!咱们团圆饭馆现在名声也是不小,芮娘的手艺没话说,走哪都赚!”
芮娘也笑道:“主要是瞻哥儿,我们想等瞻哥儿十岁之后在城里的学堂念书的话,到时候就要提前准备了。”
鲁老太太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儿,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们考虑的还是周全的,我大孙子的上学事情还是重要,想当初三郎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是不容易。咱们家现在有条件了,我大孙子少受点苦还是很重要的。”
提到三郎,鲁老太太神色又有些怅然了,芮娘瞧出来了,小心的问了句:“娘,三弟的事情还没解决吗?”
鲁老太太叹气:“那狗皮膏药哪有那么好撕掉的,不过快了,三郎说这几天了。”
“三弟说的?”
鲁老太太点头:“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这些腌脏事处理完了我就回去了,铺子看好了吗?”
鲁越:“初步定了两间,还在谈价格。”
鲁老太太点头:“好,这事不用太急,慢慢看,总要选个称心如意的才是。”
鲁越:“娘说的是。”
芮娘:“
娘,我去后院看看弟妹去,正好也从饭馆带了些东西。”
“好,你和她说说话,最近因为这陈家的事情,她心情似乎也不大好。”
芮娘正有此意,于是起身去后院和柳芽说话了,鲁老太太则看向鲁越:“二郎啊,你再和我说说那金矿的事,靠谱吗?”
……
下午,鲁越和芮娘便回去了,而与此同时,一封帖子送到了鲁宅,鲁恒下值回来刚送走二哥二嫂,接到这帖子大抵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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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今日你来,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两日后,鲁恒如约到了陶宅,原来那日的帖子正是陶煊送的,今日在陶宅设宴宴请鲁恒,毕竟也是翰林院同僚,鲁恒还是如约到了。
“陶兄。”
鲁恒今日是孤身前来,陶煊还特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是一瞬,然后笑着把鲁恒请了进去。
进院后,桌宴已经在园内摆好了,陆煊笑道:“贤弟,你我同僚近三载,咱们一直也没有单独聚聚,今日有空,单独在院中宴请你一回,可别客气啊!”
鲁恒笑道:“陶兄说笑,我既然前来,自是不会客气,今日怕是要麻烦陶兄招待。”
陶煊爽朗的笑了两声:“快请入座!来人啊,上好酒!”
今日并不是休沐,于是这宴请自然也是在黄昏时刻,陶煊将宴席设在了自家花园之中,美酒配美景,中途还有陶宅的舞女前来献舞,歌舞升平的。
天色擦黑,陶煊一直在向鲁恒敬酒,不远处此刻走上来一个红衣女子,一直弯着腰没有抬头,手上端着一木盘,“奴婢给大人们斟酒。”
陶煊挥手:“嗯!这是今年新进贡的绿焰酒,是今年宫中的孤品,也就是我姨父那边送过来了两壶,贤弟,尝尝吧!”
“镇国公府的好酒,自然是要尝尝的。”鲁恒笑着应好,陶煊给那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便上前,靠近了鲁恒。
“大人,奴婢给您……”
那婢女靠近鲁恒,手一抖,瓶子里的酒忽然就撒在了鲁恒的衣袍上,沾湿了一片。
“啊!奴婢该死!该死!请大人恕罪!”
鲁恒还未开口,陶煊便厉声一喝:“混账东西!毛手毛脚的!下去领罚!!”
“是……”
那婢女很快退下,陶煊看向鲁恒:“贤弟,实在抱歉,要不你去后院换身衣裳吧?”
“无碍。”
鲁恒抖抖袖子,那婢女泼出来的酒还真的不少,陶煊:“你这样我怎过意的去呢,去吧,来人,伺候好鲁大人。”
来了两个小厮上前,鲁恒想了想没再拒绝:“既然如此,便麻烦陶兄了。”
陶宅的后院有些黑,只有零星几个下人打着灯笼,小厮在前面带路,鲁恒进了一间厢房。
“大人请在此稍后,奴这就去拿衣衫。”
“有劳。”
门被关上,鲁恒淡淡的坐在了桌边,这屋内看起来干净整洁,还有一张精致的架